该说的她已经说了,不该说的,她也不想说了。
她心里清楚,那些事情是林莫告诉陈厌的。八十万,求婚。或许还有别的。她不傻,不会不知道如果陈厌监控了她的账户,怎么会看不见她把这笔钱还回去了。她想她明白林莫这样做的理由,尤其是在陈厌掐死了他公司前途的时候。
她说,对不起。
天上的云飘了又散,散了又聚。
夜正深。
聚餐结束。
一行人从餐厅出来,分别叫车离开。
林莫先走了,南蓁没有开车来,周路说送她,她说不用。
与他们道别后,她朝路边一辆银灰色的帕拉梅拉走去。
车里没有开灯,特殊涂层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
南蓁弯腰,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窗户降下来。
轰然而出的烟味和音乐声吵得南蓁眉头一皱。
驾驶室里,男人冷凝的侧脸在昏沉里发着光。
“开门。”
啪嗒
门锁打开。
南蓁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升起车窗,在大屏上把音乐声调小,系上安全带。
“回家吧,我累了。”
“我没说要送你。”
男人一开口,车里的温度瞬间降低。
南蓁正向后靠,闭目养神前听到这一句,她掀起眼帘,毫不迟疑地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手握上门把,还来不及推开,身后人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放手。”
陈厌拧眉,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手中力道收紧,女人轻而易举被拽回来。
南蓁侧眸,神情很冷。
陈厌黑瞳收紧,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我也没说不送。”
南蓁只觉得好笑,话都被他说了。
她挣开他的手,抄在胸前,向后靠,脸偏向一侧,腮鼓起一点点曲面,软得让人想咬一口。
陈厌喉间发干,上身保持着倾向她,问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南蓁今天穿了件抹胸长裙,白衬衫宽大飘逸,黑发一半束在脑后,一半散着,依旧没有化妆,但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酒,些许微醺的酡红轻轻染在她柔白的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