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医院陪护,白天还有美术馆的事要忙。事情多起来,她没什么时间休息。当下并不觉得多累,反而感觉很充实。
今天突然闲下来,又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天,这会儿困得眼皮都沉了,但大脑却异常亢奋。
思绪停不下来,身体却一点劲也提不起来。
兴奋和疲惫拉扯着,也不知谁输谁赢。
她回到床边躺下,还没彻底晾干的发丝又凉又潮的散在枕头上,黑白碰撞,也是矛盾。
鬼使神差拿起手机。
上午那通电话后,陈厌就再没消息了。
点亮屏幕,刚找到那条通话记录,房间门铃突然响了。
“谁?”
南蓁从床上坐起来,眉间微蹙。
这么晚了,谁会来敲她的房门?
她下床去看,手机攥在手里,没留神按了拨出。
对面一秒接起。
两边都没说话。
房间不大,几步到了门口。
南蓁倾身,贴着门板,从猫眼望出去。
深夜酒店的走廊寂静无声,男人黑色的身影像是凭空出现。他个头很高,站在门口,猫眼的位置对着他的喉结,小截紧致的下颌线条优越,不可言说的性感。
南蓁心神一怔,指甲都掐紧了,她迅速拉开房门。
“你……”
刚刚沐浴后的女人带着沁人心脾的幽香,海浪般自然蜷曲的黑发潮湿着散在肩后,净白的肤色胜雪光洁,一双鸽子般柔彻的褐色眼瞳带着些微错愕与惊喜。
四目相对,空气嚓地冒出火星。
鹰在空中盘旋搜寻猎物,锁定目标后的俯冲带着强悍的力道。
南蓁只觉男人的身影似乎推了她一把,身体向后跌去,坠落到半途又被猛地捞起,湿润的发丝比平时更重,摇摆间拉扯着头皮,她下意识吸气,得到的却是男人更加猛烈的进攻。
房门在身后砰的关上。
玄关的灯也在同时暗下。
陈厌漆黑的双眸取代了夜色,她腰肢软踏踏地挂在他臂弯,嫌这样还不够,他蓦地收紧,蛮横的力道几乎将南蓁折断。
“唔!”
南蓁痛得出声,抵着他的肩膀就要逃,但掌心下像是着了火,烫得她心口发软,没忍住抓了一下。
他坚实的肌肉蓦地绷得更紧。
唇舌交战间,攻池掠地。
像发泄又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