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妍:“魏忠瑜这人一向狡诈,又擅长暗器,万一……”
许宗禾认真道:“我老祖是开国大将,我父亲一生征战无数,我大哥刚平了南疆,我二哥也在镇守边关,我三哥身先士卒,为了皇上曾经身中七枪三箭。”
“我是许家的姑娘,这个时候绝不退缩。”
许宗禾说起许家人所立之功,铿锵有力,骄傲异常。
那就是一副,这事要是不让她做就是看不起她的架势。
萧芷妍:“……”
和许宗禾比起来,她确实不像许家人。
许宗禾这一片慷慨陈词,让许宗业格外高兴。
“既然你愿意,那就换身衣服,再换个发型。”
“扮成你九姐姐样子。”
“先说好了,任何事都不可能万无一失,不管什么后果,都不能怨天尤人。”
许宗禾两手抱拳高高兴兴的领了命:“小妹知道了。”
看见许宗禾转身去换衣服,那身不输于男子的铮铮铁骨,心里感动的同时,更多的是酸涩。
他的妹妹……
似乎长大了。
萧芷妍不能亲自引魏忠瑜出来,既懊恼又愧疚。
偏偏小时候没好好练武,身子骨又不争气,这些年,也只会摆两下花架子。
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打不过了。
许宗禾换好了衣服,等到太阳一落山,便一个人去了悦安宫。
魏忠瑜刚才见过鬼域子,两个人还过了招。
当然了,鬼域子如果使尽全力,他自问不是对手。
好在鬼域子志不在他,玩玩就跑了。
他担心行踪暴露,鬼域子离开,他也随后离开了。
看样子萧芷妍跑了。
刚才皇上亲自带着大内侍卫过来抓人,应该是他偷走武安侯的信起了作用。
没想到,六年前,武安侯打开城门竟然是因为萧芷妍的一封信。
所以仁宗痛失江山,而他失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全都是因为萧芷妍的一封信。
想起他这些年护着仁宗流离失所,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到处亡命,求人,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萧敬祁的人会突然而至。
他就恨不得将萧芷妍千刀万剐。
连同田牧川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