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序没说话,只安静地倾听着。
“幸好我没把‘我也喜欢你’发出去,不然好尴尬。”程知说到这里,深深吐了口气。
她慢慢地平复着心情,终于找回了理智。
程知从副驾驶座捞过可爱的星黛露,抱在怀里,突然“啊”了声,带着点鼻音道:“完了完了,我这糗事被你知道了,我尬死了。”
“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她自己都不理解她怎么会毫无保留地把所有事情都对林冬序倾吐出来。
林冬序被她强大的自愈能力所折服,明明刚才还哭的一塌糊涂,现在却在为被他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觉得尴尬而苦恼。
他被她逗笑,然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啊!”程知的尾音上扬起来。
林冬序问她:“那怎么办?”
程知很惆怅地叹气,“唉,随便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见证我被他惹哭了。”
林冬序说:“那就祝愿你以后不要再被我见证因为他而哭了。”
程知嘴角轻扯:“我也希望。”
“好啦,”她舒了口气说:“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林冬序“嗯”了下,“你也是。”
就在程知要掐断通话之前,林冬序忽然很跳脱地问:“程知,你知道我为什么怕疼怕死,还是在遗愿里写下了要纹纹身打耳洞和挑战极限运动吗?”
程知一时反应不过来,懵懵道:“啊?”
“因为在死亡面前,其他所有都是小事,”他理性又温柔地安慰她:“你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太过在意烦恼。”
她真的有被他安抚到,浅笑说:“嗯,我知道啦!”
“谢谢你呀林冬序。”
挂了电话后,程知把包包挎到肩上,抱着星黛露玩偶下了车,进口乘坐电梯回家。
一进家门,她就看到陈周良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在跟程教授下棋消遣。
程知还没说话,程永年就笑道:“知知回来啦,就等你了。”
他起身说:“来,咱们吃饭。”
程知撇了陈周良一眼,“你也要在我家吃?”
“什么你家我家的,”程永年温和道:“都是一家人。”
程知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打算回卧室。
陈周良看到她怀里抱了个兔子玩偶,嘲笑她:“你都要奔三了,还喜欢这些玩意儿呢。”
程知对他露出一个假笑,回道:“陈周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还有,你也要奔三了,不也天天有事没事就打你那些破游戏?咱俩彼此彼此。”
她说完就径直回了房间。
程知放下包包,将星黛露妥帖地摆在床头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