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一会儿,见她左肩全湿,便说要去丙院找人,将伞递给她后发足狂奔。
我回来时,双生送了我一碗姜汤。
她表情平静,我简单道谢,便无更多言语。
原来所谓男欢女爱,须在制度经纬间穿梭,方能织就鸳鸯锦。
念蕾如此,双生亦然。
她们从容转身掀开新篇的姿态,像极了千仞瀑跌落深潭的水珠,纵使碎裂时折射虹彩,却再难溯回最初的崖壁。
我轻轻握住双生的手,温言唤道:“双生!”
她有些意外地看向我——此刻我该唤她“娘子”。
她以为我拉不下脸,也不介意,笑意盈盈地仰脸看我,唇角翘起的弧度如工笔画般精致,羞色染上她小巧的耳垂。
我望向她瞳孔深处,两簇炽热的小火苗似要烧穿幽蓝的冰层。
她转向元若舒,甜甜一笑:“若舒哥!”
她说完吐了吐舌尖,俏脸飞霞,酡红如醉,素手轻拍胸口,自嘲地笑道:“哎呀,不知为啥,好激动!”
随后侧过脸来,眸光灼灼,像两簇跳动的火苗,上下打量着我,仿佛头一回认识我似的。
嘴角那抹笑意竟带着七分戏谑,三分妩媚:“相公,你呢?”
元冬刮了刮鼻子,打趣道:“哟,瞅你这架式,是要在这个月月底过除秽节啦?提前说一声,我什么时候把爷的帐理一下,到时好交给你!”
双生便红着脸看向元若舒。
元若舒看着双生,目光中似有深意:“平婚燕尔不着急,早点过除秽节却是最妥当的安排。……对了,晋霄,双生,除秽节你们要什么药物,这个是我来准备的!”
除秽节常备助兴药物:一种是增敏的“玄圃宝穴花”,这个还不便宜,一百多文钱;一种是催情香水,用仙茅、暖情花和少量的淫鹿角粉制成,几十文钱就够了;还有一种壮阳药液,以阳起石、龙根须和鹿角配比而成,专供平夫使用,初夜之时不般正夫不会给平夫去壮阳的。
还有几种提高女子肉体敏感度的药,视效果不同价格差别很大。
除非绿意极重的,不会在第一次给妻子用上“绛宫丹”:不止能促进排卵,也是世上最强的春药,女子行完房多数第二天下不了床,而且还能养颜驻容,只是价格很贵,少说也有五银铢。
“相公,我想听若舒哥的!你不介意吧?”双生只看我一眼,又回脸痴痴地看着元若舒,眼中有泪花闪烁。
他俩方才的急切越来越显得不合常理。
我心中疑虑更重,顺嘴说着“我怎会介意,”看双生和元若舒眷恋的对视,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复杂况味。
“……若舒哥,不许你胡说八道。”
双生的意思应该是加一点助情香水就可以了。
“那就麻烦晋霄兄给双生准备些玄圃宝穴花吧……到时,双生,你可以为你相公丢得更爽一些。”元若舒紫涨着脸,痴痴地看着双生。
双生猛地缩回手捂着脸,体内的激情似乎被他滚烫的目光点燃。
温香软玉的身子软在我怀中,喉间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呻吟,烫得惊人。
我下体起了微妙变化。
娇羞难禁的双生感受到了,掐了我一把,本能地缩回大腿,腰间玉佩碰撞,叮响清脆。
上身却贴得更紧,丰挺的肉峰隔着薄衫挤着我胸口,随急促呼吸时紧时松。
“双生,你先和若舒哥去我房里好好商议一番,我去看看你家小姐。”双生和元若舒这般相爱,我得尽量成全他们。
“亲你新娘子一口,再放她走!”元冬又在一旁起哄,眼中闪着促狭的光。
双生既不亲,也不动,只是伏在我怀中,双臂如藤蔓般紧紧缠绕。
她身子柔若弱柳,却带着三分青竹的韧劲,心跳如战鼓般急促,透过薄衫传来,一下下敲击着我的胸膛,仿佛要将我的理智也震碎。
“元冬,你先带若舒兄上楼。我保证,定将双生『完璧归赵』还给你。”我无奈,只得朝元若舒挤了挤眼,话中暗含深意。
元冬领着元若舒上了楼,脚步声渐远。
双生却情炽如火,俯在我耳边,声音轻若呢喃,却蚀骨销魂:“念蕾姐房里有个客人,许是她未来的蓝颜……其他人还在千仞瀑野炊呢。”
她的唇瓣几乎贴着我耳垂,温热的气息如电流般窜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