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青绵客客气气地送走了来传话的汪顺离开,转回身时的脸色阴沉如寒水。
“林侧妃一定是知道大都督一定会剿匪成功,怕到时候您得了体面,会走她宠爱和权利,以退为进,所以故意设计的这一局,这分明是栽赃!”
“您接手了东宫庶务,成了林侧妃中毒事件的唯一获利之人,就算太子殿下嘴里没说什么,未必心中没有怀疑是您下的手啊!”
上官遥静坐交椅之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半点着急之色也无。
仔细分析了一日。
她可以确定,这一局确实就是林浓的手笔。
她知道自己当下在萧承宴的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所以故意伤害自己,把萧承宴对自己、对上官家的反感煽动到极致!
如此即便自己再有本事,想要勾住男人的心,就将变得困难。
缓缓呷了口茶,享受口中的回甘,轻笑:“怀疑又如何,不是没有证据么?何况,林氏若是真的笃定太子殿下对她用情一如从前,又会这么着急么?”
青绵眨了眨眼,恍然:“这么说来,咱们在太子心底埋下的怀疑的种子,已经要发芽了啊!”
上官遥挑眉。
心情不错。
青绵一笑。
但又不免担忧:“因为争正妃的事,太子对您总有些意见,如此一来,圆房之期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这可怎么办?”
上官遥不着急。
侧了门口的二等丫鬟一眼。
窄袖下,漏出镯子一角,质地上乘。
虚荣贪财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得到了好东西,就会想要戴上了显摆。
见不得光的,哪怕是藏在衣裳里头,也要悄悄戴上一戴、享受奢华的感觉!
而这么好质地的镯子,自己从未赏过她,凭她的月钱一辈子都买不起,能是哪里来的?
以为小心翼翼着跟和安殿的人暗中来往,她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悄悄把人捂了,好好审一审!”
青绵一凛。
没想到和安殿的手那么快就伸过来了:“娘娘放心,奴婢定叫她吐出实话来!林侧妃想跟您斗,还嫩了点儿!”
上官遥微笑,娴雅而笃定:“想害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她知道太子这样的人,最不喜臣子恃功傲物。
但父兄就是这样的脾性,叫他们改也是不可的。
不过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