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不太理解两个同事的举动:居然主动闯入一辆货车的车厢,这跟一只主动跳进瓮里的乌龟有什么区别?
如果有人心怀不轨,把后车门一关,届时伏特加和爱尔兰插翅难逃――警惕心这么差,简直是黑暗世界的耻辱。
“谁知道,可能他们在追求刺激?”旁边,基安蒂摸着手里的枪,神态兴奋,她眼尾的血红蝴蝶纹身随着面部表情激动飞舞:
“既然这样,不如帮他们一个忙。货车旁边的那些家伙肯定看清了伏特加和爱尔兰的脸――灭口的时候到了!琴酒,选一个吧,杀他们两个,还是杀那队开车的人?”
“灭口?”同为狙击手,科恩的工作态度倒是不像基安蒂一样积极,他平淡回忆道,“我记得,伏特加和爱尔兰都有能在社会上行走的正常身份。”
换句话说,这两个人不是通缉犯。如果只是被看到了脸,倒不用着急处理――毕竟最近在乌佐的帮助下,伏特加和爱尔兰的交际圈越来越广,就连警方都开始逐渐眼熟他们了。
基安蒂听懂了搭档的话,无聊地啧了一声:“真没意思……话说回来,他俩闲得没事钻路边的货车干什么。”
科恩扶了扶脸上的防风镜:“从现状来看,伏特加租到了一辆炸弹车,这应该是一场救援。”
琴酒眉心一跳:刚才他查看公交劫匪消息的时候,倒的确扫见了一则“倒霉市民误租炸弹车辆”的新闻……那个倒霉市民,难道就是伏特加?
说起来……
琴酒意味深长地看了科恩一眼:“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科恩看起来把这当成了夸赞,平静无波的木头脸微微一红:“同在东京,多看新闻,是对自己的安全负责。”
“……”琴酒很清楚一个组织干部为什么会突然关注新闻,“不错,继续保持。”
旁边,思维跳脱的基安蒂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看向琴酒:“刚才你喊我们过来的时候,不是说要灭口伏特加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 琴酒:“我说的只是有待观察。”
基安蒂扒着椅背转向后方,她隔着窗户,虚虚拿枪一瞄:“那你观察得怎么样了?――伏特加和爱尔兰一起从货车里出来了,现在灭口,角度正好。”
“他的事待会儿再说。”琴酒多少猜到了伏特加被警车追赶的原因。比起这个不争气的小弟,此时他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想起刚才那一通打给乌佐的电话,琴酒平静道:“先去解决那个接了我电话的劫匪。”
他用凝视死人的目光看着前方逐渐显出轮廓的公交车,然后伸手取过旁边的枪,缓缓擦拭着枪管:“科恩,一会儿把车开稳些。”
“?要亲自动手?”基安蒂好奇,“区区两个劫匪,优先度怎么比伏特加还高――难道那是哪方势力派来东京的卧底?”
琴酒打断了她发散的思维:“我打给乌佐的电话被他们接到了。”
“就这?”基安蒂茫然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乐了起来,“哈哈,劫匪的嘴都不干不净的,你专挑车辆被劫的时候打过去,挨骂了吧――你果然还是这么记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