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裙子哪里来的?”
畅语第一次看到温沅这样阴冷的表情,她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犯错了,但还是立马跪下,“我刚才写字的时候把墨水弄在了原本的裙子上,所以就去找宫里的侍女给我找一套不要的衣裙换一下,然后她就让我在库房里自己挑一件。”
“哪个侍女,你去将她带来。”温沅冷着脸坐在了椅子上,看上去压迫感十足。
过了一会儿畅语带着那侍女一起来到了温沅面前,“大统领……”
温沅指着畅语身上的裙子问:“是你让她自己进库房里选一件的?”
那侍女因为害怕不敢承认,只能说是畅语自己要穿的,她拦不住,“不是……我是让她在库房里挑一件,但她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一条裙子,我不让她穿她不肯,抢着就跑了……”
相比畅语,温沅肯定更相信自己的侍女,她冷眼盯着畅语,“把她身上的裙子给我扒下来。”
畅语不停哀求,“我真的没有抢,是她让我自己选的,这件裙子挂在最显眼的地方,我就穿了这一件……真的是她给我说自己选的,到了库房以后她就自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
她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不停求沈怀言,“怀言公子,真的不是我干的……求您了……您帮我向大统领说说情……”
沈怀言见她模样实在可怜,便开口为畅语求情,“阿沅,说不定真不是她呢,要不然先找几个侍女问一下?”
他这么一说温沅也答应了,找来几个侍女问刚才的情况。
可这些侍女都嫉妒畅语可以被沈怀言亲自教写字,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反而帮着地上跪着的侍女说话。
听其他人都这样说,沈怀言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的他只能用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劝畅语脱下这条裙子,“自己进去把裙子脱了吧,我帮你向大统领求情。”
畅语此刻只觉得羞耻难当的同时又愤怒,为什么这个宫里的人都那么坏,竟然这样冤枉自己。
她抹着眼泪向着库房走去,重新穿上了自己沾有墨水的裙子。
出来的时候就看沈怀言和温沅在说什么,温沅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怀言赶紧带着畅语离开,今天的课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一路上畅语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沈怀言想要安慰她,故道:“大统领已经原谅你了,你别太伤心了。”
说到这里畅语突然委屈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石路上,“可是怀言公子那真的不是我执意要穿的……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女孩儿的泪水令沈怀言动容,她小小的一个人儿蜷缩蹲在墙边,看上去真是委屈极了。
这一刻沈怀言也不知怎么了,他完全相信女孩儿的话,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沈怀言温柔地用帕子替她擦拭去了脸上的泪珠,“好,我会为你查明真相的,不要哭了,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你怀言公子……”
见她这样,沈怀言有些心疼地道:“或许正是因为我对你太好了,所以她们才会联合起来冤枉你吧。”
这么一想的话可能还真是这样的,畅语抿着嘴不说话,一个劲抽抽。
很快沈怀言便将她送到了侍女所,在门口,沈怀言大手轻轻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别哭了,我知道你今日很委屈,最迟明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怎么样?”
“好……”
“进去把。”
就在女孩儿转身要走的时候,沈怀言突然叫住了她,远远丢了一块糖给女孩儿,“开心点,”
看着手中被抛过来的糖块,畅语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她满眼含泪看着手中的糖,不舍得吃掉。
沈怀言回到了宫中后向温沅说起了这件事,“阿沅,会不会是那些侍女联合起来冤枉畅语呢?”
“为什么这么问?”温沅此时正整理着春花的遗物,包括那条青色的裙子。
“她刚才和我说了一些话,我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委屈,而且……这孩子毕竟是我捡回来的,如果她真的坏了你的规矩我有责任教导她,我希望你能信我一次,再查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吗?”
见沈怀言如此卑微的求自己,温沅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叹了一口气后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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