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定南王府好像出了一点问题,要不然你回去一趟吧。”
沈怀言在都城的消息很灵通,事关定南王,他当然会第一时间告诉温沅。
听到家中出了事,温沅很是着急,“出了什么问题?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温沅皱着眉撕开了空间裂隙,来到定南王府的时候只见这里的气氛很是低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里死人了。
她找到了定南王后忙问到:“父王,是不是府中出什么事情了?”
“你怎么会知道的?”其实问玩这个问题以后定南王就有点后悔了,一想就能知道了,温沅一定会在都城里安插自己的人手盯着。
“是沈怀言告诉我的,父王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你母亲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来了。”
“我小舅来了?”温沅回想起从前来了,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王府是绝对不允许他进来的。
现在母亲死了,他倒是找到机会来这里了,想到这些温沅很是心烦,母亲的娘家人也是不搭理这个小舅舅的,大家都像避瘟神一样躲着他。
“他来这里做什么?”
刚问完温沅就后悔了,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身上没钱了呗,来这里要钱呗。
定南王看了一眼远处,温沅随着父亲的目光一同望去,只见满脸邪笑的男人正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虽然这小舅舅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模样却生得极好,年纪只比自己大了几岁,现在正是最有男性成熟魅力的时候。
男人刚走上前来就看到了出落成大姑娘,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温沅,若不是刚才听到她叫定南王为父王,男人还以为这是自己这姐夫新找的妾室呢。
“小沅儿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什么大姑娘啊,在这都城有的人嘴里,我是老姑娘。”
听到她这样说男人爽朗一笑,“还和小时候一样贫嘴。”
“我说小舅舅,你来是干什么的?不会又是来找我父王要银子花的吧?”
男人听到她这样说也不恼,“那可不是,我这不是在外听见我姐姐去世的消息,所以特意赶回来的嘛。”
“都这么久了你才得到消息?”
“你以为谁像你似的,有妖力懂妖法,随随便便动动手就可以从极北到极南啊,而且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在西洋呢,能回得来就不错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还挑我的刺。”
虽说这小舅舅一直不被家里人待见,但温沅其实挺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他看待一些事情很看得开。
“我看你就是没银子了想着回来能要一点是一点。”
“在你眼里小舅舅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对啊,你就是这样的人。”
温沅白了对方一眼,甩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但这一次他们都想错了,这一次男人回来的确只是为了祭奠一下自己的姐姐,没有别的想法。
温沅看着他失落地跪在母亲灵位前的时候,恍惚中在他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舅舅,这么些年了,你还不打算成家吗?”
“成家做什么,我一个人逍遥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和谁在一起便和谁在一起,何必要多个人来束缚我的自由呢。”
虽然温沅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觉得的,但现在这个世道啊,总是把他们这些不成家的人描述得跟妖魔鬼怪一样。
坐在一旁的男人看着温沅突然好奇了起来,“听说你这小丫头倒是挺玩得开的啊,还有自己的后宫?”
“什么后宫啊,少听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我身边就两个男人,一个沈怀言,一个珏,现在正为他们两个头疼呢,你就别提起来烦我了。”
作为过来人的小舅舅一眼就看出了温沅的心思,“哎呀,所以说啊,无爱一身轻,多学学你小舅舅,一个人快乐逍遥。”
“可你当初不也是因为一个女人堕落的吗?还和家里闹翻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没银子了才会来找我母亲。”
温沅的话可以说是完全不给男人面子,但男人如今也是变得沉稳了,不和温沅计较,这要是放在以前,一定要和她争个你死我活不可。
他看着远方飞过的孤雁,心中满是惆怅,“所以啊,在那件事之后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想要得到解脱,可是某一天我突然就顿悟了,何必活得那么累,自己一个人吃好喝好了就行,管那么多干嘛呢,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