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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倒是不知道这两人的这些心思,她在知道如嫔有孕的时候,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毕竟嘉庆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差不多算是中老年人的行列了,竟然还会有子嗣,的确挺神奇的。
不过既然有了,那和她关系也不大,思宁让人送了份礼,就再没有操心了。
只是在第二天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再一次见到了如嫔,发现她好似比之前温婉了许多,说话也不那么冲了,甚至还对皇后笑了笑。
的确是有些神奇。
思宁心里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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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这些心思,如嫔这一胎也不安生,自打入了夏,每日就害喜害的严重的很。
比她上次怀孕还厉害,太医都有些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找了个熟悉生产的老嬷嬷过来伺候,如嫔才勉强能吃下几口饭。
如嫔心中忧虑,生怕自己连累了孩子,又怕自己被人所害,因此将自己院里管的像是铁桶一般,连之前稍微亲近些的荣贵人,也不怎么接触了。
思宁看如嫔这副样子,心中觉得她还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以皇后的心智,这个时候,应该是不会特意抽出手来对付她的,毕竟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什么后宫争宠,而是储位之争,皇后便是为了四阿哥,也不会轻易有任何动作。
但是这些话,思宁却不好告诉如嫔,毕竟她们俩也没什么交情,你说了,只怕人家还以为你要害她,索性还是别掺和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如嫔的害喜症状也开始慢慢减轻,如嫔这儿总算是松了口气。
但是庄妃那边却突然病了。
庄妃在宫中也算是受宠的宫嫔,她性格也好,基本上见过她的人,都会对她有好感。
这次她突然病了,自然许多人都去探望她。
思宁也跟着一起去了,她去的时候,庄妃正靠在床边和人说话,和她说话的正是信嫔。
自打芸贵人没了,信嫔就和庄妃交好,她经历了这许多深宫沉浮,也尽数消去了刚入宫时的轻浮和野心,因此反倒是得了嘉庆的意,在上次大封中,由贵人顺利晋封为嫔,也算是在宫妃中出了次风头。
如今的她,没有再去刻意学习思宁的穿戴,看着庄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见着思宁进来了,她有些局促的起身给思宁行礼。
两人因为那些往事,相处时不免有些尴尬,信嫔也不好在屋里多待,借口自己要出去看看炉子上的药,就告辞离开了。
思宁自然也没留她,她虽然对之前的事儿没多在意,但是她和信嫔也不是很熟,坐在一起也没啥话说。
等到信嫔出去了,庄妃对着思宁笑了笑道:“娘娘且坐吧,嫔妾身子不适,不能给娘娘请安了。”
思宁叹了口气坐下,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庄妃,她面色很是不好,有些惨白,眉眼间也少了几分生气,看着似是虚弱到了极点。
她温声问道:“别说什么请不请安了,你养好了身体才是正事,你这几日身上可还好?太医怎么说?”
庄妃露出一个笑来,柔声道:“一切都好,太医说好好养着便是了,娘娘不必为我担心。”
思宁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这话不真,可是她们之间关系也一般,既然人家不想说,思宁也不好再深究,只能道:“那就好好安养,旁的事儿不必多想。”’
庄妃抿着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