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气的心口疼,她靠在榻上:“真真是个不中用的,那路上找不到东西,就去看看我那双鞋,那路那样偏僻,指不定就是因着有了青苔,这才让我滑倒了。”
菖蒲咬了咬唇,小声道:“那路今儿早上才打理过,一点青苔也没有,您鞋上也没有别的东西。”
皇后更生气了,她现在看着菖蒲都有些不顺眼,可是想着这事儿,到底忍下了气,沉声道:“那可有人给那地上撒过水?可有人在地上放了光滑的鹅卵石?今儿可有别的人来过储秀宫?”
菖蒲看出来了皇后的意思,小声道:“娘娘,奴才去看那地方的时候,如贵人跟前的人也跟着呢,真的什么都没有,今儿也没人过来,甚至安常在也不在,她去了吉嫔宫里说话。”
皇后简直觉得天要亡她,真有这么寸的事儿吗?
正在这时,一边的柳絮却突然道:“谁说没人来过,今儿芸贵人跟前的奴才就来了一回,还给如贵人送了芸贵人自己做的蜜饯,说是让她压压害喜的反应呢。”
皇后眼睛一亮:“果真是芸贵人跟前的人?”
柳絮点点头:“奴才看的一清二楚,而且还是芸贵人跟前的贴身大宫女,她还和咱们院里的一个小宫女是同乡,两人在墙根地下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皇后立时觉得有了救,将菖蒲遣了下去,和柳絮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等到第二天和清醒的如贵人说起当天的事的时候,皇后已经看起来胸有成竹了。
她坐在如贵人榻前,拉着一直不停流泪的如贵人的人,眼圈红红的说:“昨个我让我跟前的人去看了,也让你跟前的大宫女跟着一起过去看了一回,那地上竟有一小块地抹了一层油,我一个没站稳,竟也害了你,我这心整日整夜的不得安宁,得亏你没事,不然我也没脸来见你。”
如贵人泪流满面:“嫔妾没事儿,可是小公主却生的这般虚弱,嫔妾心里更难受。”
皇后听着这话,听出了如贵人的一丝不满,她心中叹了口气,她们这个关系,终究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皇后只能尽力给自己摆脱关系。
“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做主,查出做这些坏事的人,不让你和八公主的罪白受。”
如贵人捂着脸,到底低了头:“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恩典。”
皇后将如贵人拉起身,柔声道:“好妹妹,你这几日一定好好养身,别的就不必多管了,我一定给你报仇。”
如贵人流着泪只是点头,也不抬头看皇后,也不再说一句话。
皇后之后又安抚了几句如贵人,这才从如贵人的屋里出来。
她一脸伤感的回了屋,这才卸下了面上的表情,转而皱起了眉,心里有些复杂,她看得出来,如贵人已经是有些不信她了,或许心底里恨她也不一定,可是这种事,她也是无辜,那天的事儿真是个意外。
只能以后慢慢补偿她了,皇后心中暗自想。
思宁此时在翊坤宫里也听到了消息,知道了果然是皇后推到了如贵人,不过却是因为有人在地上抹了油,这才让皇后没站稳,一下子滑到了。思宁不由有些唏嘘,这算是什么运气啊,怎么就弄成了这样。
而且这种事儿,虽然传出来是这个缘故,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能有多少人相信这个解释呢?
思宁自己都有些不敢信,更不必提其他人。
可是思宁相信,既然皇后能放出这个消息,那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肯定有了一套能取信于人的证据,这件事多半也就这么处置了。
思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回,又是谁被拎出来。
就当思宁准备看皇后大显神威的时候,储秀宫突然传来消息,皇后病了。
病因是受惊过度,风邪入体,现在已经下不了床了。
然后调查这件事后续的事儿,就交到了思宁手上。
思宁深觉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直接以自己才能不足,拒绝了这件差事。
皇后气的咬牙,但是也没办法,只能让内务府专门派了一拨人来代替自己来调查这件事,以示公正。
最后出面调查的是内务府大总管。
嘉庆那边知道了,竟然也没有表达反对的意思,一直闷不做声,好像没事发生似得。
皇后看皇帝这样,也就有了信心,再没有麻烦别人。
内务府的人调查的很快,当天进出储秀宫的全部被查了出来,接近散步那条路的人,也被筛选了出来,然后很快的,在这些人中,芸贵人宫里一个宫女的屋里,发现了一小瓶油,竟检查,这瓶油和皇后鞋底,以及地上残留的相同。
等再去抓那个宫女的时候,那个宫女却已经自尽了,留下一封遗书,说是自己不忿如贵人将自己的主子芸贵人当成奴才指使,这才给她经常散步的地方撒了油,想要教训她,没想到却真的酿成了大祸,最后不敢面对惩罚,只能自-->>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