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诰看了眼庆桂,见他依旧神在在,便只能硬着头皮答话:“还是没有,陈德患病在床的母亲,在陈德被处死之后也跟着去了,陈德的老婆被发配到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在路上也病死了,在这之中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们,也没有任何人去过陈德家里。”
嘉庆忍不住皱眉,若是陈德真的是被人收买,能这么坚持一言不发,那一定是背后的人承诺了什么,而陈德也一定确信那人不会背诺,结果现在确实一无所获,难道这事儿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嘉庆心中存疑,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这话一出,董诰心里先是松了口气,急忙跟着庆桂站起身,恭敬的告退离开。
看着大臣们出去,嘉庆也有些坐不住,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向窗外。
他有些心烦意乱,他自问登上大位以来,也算勤勤恳恳,可是却是他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这实在是让他心中愤慨,难道在老百姓的心里,他竟是个昏君不成?
嘉庆长叹一口气,将恼怒的情绪往下压了压,既然这背后并无其他原因,那也就只能如此算了,否则要是生出乱子来,也不好。
皇后此时也收到了皇帝回到圆明园的消息,同时刺杀案的细节,也传到了她的耳中。
她几乎是和思宁一起收到的皇帝受到刺杀的消息,但是她和思宁的心情去却不一样,她巴不得大阿哥能在这场刺杀中失了性命,如此除了二阿哥,那也就是她的四阿哥身份尊贵了,至于思宁膝下的三阿哥,她根本不看在眼里,这么大了,还嘻嘻哈哈的像个孩子,根本不足为惧。
可惜,结果到底让她失望,大阿哥不仅没事,还有了救驾的大功,只怕日后地位更加稳固,皇后简直是气昏了头。
听到底下人禀报也没了心思,只两三句话就将人打发了。
等人出去,荷香凑上来低声道:“娘娘,如今皇上回宫,娘娘可要关怀一番?”
皇后心思一动,这倒是个好时机,如今皇上刚刚遇刺,内心难免脆弱,自己要是趁这个机会加以关怀,指不定能安慰皇上之心。
她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本宫就亲自去前头探望一次。”
荷香见皇后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中也很高兴,急忙伺候着皇后梳洗打扮之后,又去提了今日炉子上熬好的参汤,这才簇拥着皇后,往前殿去了。
皇后到了前殿也不是那般容易能见到皇帝的,还得请人通报,等得了信,这才进了九洲青晏后头的寝殿。
鄂罗哩笑着来给皇后回话:“娘娘,如今皇上事忙,只怕一时半会过不来,让奴才给您传话,若是没什么大事,还请娘娘回去歇着就是。”
皇后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恼火,鄂罗哩一个奴才,竟然也敢和她这么说话,不过想着这个奴才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到底勉强撑住了脸面,笑笑道:“我在后宫风闻了一些消息,心里总觉得不安,因此便想着来看看皇上,也请鄂公公回皇上一句,我不怕等,也不敢耽搁皇上的正事,这参汤是我宫里熬好了的,还请公公拿过去给皇上,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见皇后没有回去的意思,鄂罗哩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打了个千,拿了装着参汤的食盒,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一边伺候的柳絮这才忍不住道:“这鄂公公也未免太嚣张了些!”
荷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娘娘面前,不得放肆。”
柳絮气鼓鼓的闭了嘴,皇后面上却平静,只道:“鄂罗哩到底是皇上跟前人,不宜得罪他。”
柳絮一听,知道皇后娘娘心中不满,急忙给皇后告罪。
皇后看着她这样,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你是为了我打抱不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要忍着些才好。”
柳絮红了红眼:“我就是看不惯娘娘受委屈。”
皇后淡淡一笑:“这会儿的委屈算得了什么,能让皇上知道我的真心才是真。”
柳絮没敢再多言,垂下头。
鄂罗哩去给嘉庆回禀的时候,嘉庆正坐在书房里喝汤,这汤尝着味道浅淡,却又回香浓厚,一看就是用了心熬得,而且还是思宁亲手熬得,因为她做的汤水,他一直记得就是这个滋味。
嘉庆眼底不由泛起一丝柔意,正在这时,鄂罗哩却进来了,嘉庆喝完了最后一口汤,将汤碗放到了桌上,淡淡道:“皇后可回去了?”
鄂罗哩有些无奈,恭声道:“皇后娘娘说不怕等,只是担忧皇上龙体,想见见皇上。还有送上了一碗参汤,来给皇上补身。”
嘉庆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跑过来献殷勤,打量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不过琢磨了一下,嘉庆到底对鄂罗哩招了招手:“将参汤呈上来看看。”
鄂罗哩拿不准皇帝的心思,之前贵妃的参汤皇上已经喝了,现在哪里来的肚子喝皇后的参汤。
不过他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因此只能捧了食盒过去,小-->>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