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梦涵从安学义在办公室离开之后,安学义的好友,才踱着步子迈进安学义的办公室。
朋友说道:“学义,还是你厉害呀!这么大一个美人,藏的这么严实。难道兄弟们还会挖你墙角不成?你也不看看兄弟们除了你这个老光棍以外,还有谁没结婚的!”
安学义笑了笑,没有回应朋友的调侃。他知道,朋友只是开玩笑,并没有恶意。但他也明白,如果他们知道季梦涵还有丈夫已经结过婚,说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
朋友看到安学义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学义,你也别怪兄弟多嘴。咱们这帮兄弟里面,就属你到现在还没有着落,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没错,虽然季小姐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但要说年纪,那也确实是年纪大了,但给你介绍黄花闺女,你不乐意呀!这季小姐可是你自己找的?你要是错过了,以后那你就只能听兄弟们的!”
安学义知道朋友是为他好,这么多的黄花大闺女不看,结果看上这么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啰嗦两句,自己听着就是了。因此,安学义只是淡淡地说道:“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掺和进来。”
朋友满脸的表情都是,不知道安学义是怎么想的。不过刚才那个季小姐虽说是年纪大了些。但那可是这些年,安学义最上心的一个了。那内心的好奇,可不是那么好压的。
更何况是作为来安学义的朋友。身体前倾向安学义问道:“学义,这季小姐,你和季小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有这位季小姐现在是在哪个单位?”
安学义不敢对自己的朋友说季梦涵在哪里上班,要不然那些人指定把季梦涵查了个底掉。虽然自己不说,自己那些朋友也不是不会知道。不说其他的,就说电信局现在和警察因为抓特务的事情有许多合作。
哪怕是自己不说,就季梦涵现在在电报局的名气。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有人想起来,季梦涵的情况。但安学义还是你撑着能拖多久就是多久的原则,绝口不提。
安学义说道:“那年我在上海,你还记得吗?”
朋友原本已经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但见安学义愿意说起什么时候见认识的。眼睛都亮的吓人。
朋友说道:“上海,上海,我知道你不是在上海潜伏过吗?怎么你们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安学义点点头说道:“就是那时候,因为任务的需要,组织安排我和她当过一段时间的假夫妻!”
听到安学义的话,朋友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安学义和季梦涵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朋友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后来发展成真的了?难道是日久生情?还是你这个混蛋,见色起意!”
安学义笑了笑,说道:“都有吧。你不知道,那时候在上海。我就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呢。
在那段时间里,我们并肩作战,共同度过了许多艰难时刻。渐渐地,我们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但那时候,我们都明白,我们的任务是第一位的,所以我们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朋友闻言,感慨地说道:“原来如此。但你们不是假夫妻吗?你没有假戏真做。我听其他人说过,这种情况,假戏真做的情况还挺多的!”
安学义摇摇头说道:“那时候她和本地人没有区别,我和她成为假夫妻的任务就是带我,打入当地的社交圈。但季梦涵是电台,是非常重要的电台。我这一没处理好,可能会影响到她。所以,等我融入了当地社会。就找一个理由离婚了!”
朋友说道:“那后来呢!后来呢!”
安学义叹了口气,说道:“后来,BJ这里的地下组织。出了大事,然后组织把她调到这边来了。而我自己,任务结束。再也没有从事过地下工作。想着说应该再也见不着面了。没想到。在北平解放之后,组织竟然调来到这里。这不才刚刚联系上吗?”
朋友听完安学义的讲述,不禁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之坎坷。由衷地说道:“学义,你们之间的故事真让人感动。你没结婚,她也没结婚。你们要是不能在一起的话,那有情人终成眷眷,说这句话那可就成了空话了。”
虽然自己朋友有句话说错了,就是她没结婚,这句话说错了。但并不妨碍安学义自己也是这么觉得。
自从季梦涵被大夫摸出喜脉以来,流水的补品就没有停下来过。季梦涵看着丫头端过来的汤水。看着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问道:“这又是什么?”
丫头说道:“你不是最近有些眩晕、心悸,心烦不眠吗?这是阿胶专治这个的,这对身体好。”
季梦涵觉得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初期的反应相当严重。自己投几台,哪里会有现在现在这个状况。生完孩子之后,第二天都会下床了。要不是家里的佣人一直压着,季梦涵自己早就跑了。
可如今不服老都不行,虽然仅仅只是闻着味,季梦涵就非常的反胃。但还是捏着鼻子全都喝了下去。
看季梦涵放下碗,丫头赶紧递上一块糖。她可是知道季姨娘最近吃这些好东西都吃得反胃了,看见自己端东西进来,都想法子不要喝了。
可她也不看看这么多好东西灌下去,别看她初期反应大,有时候吃什么吐什么。晚上睡觉也有些睡不着,这要是搁在平常人家里,早就神情憔悴,那还像她现在面色红润,简直瞧不出受了苦一样。
季梦涵从丫头手里几乎是抢着把糖给拿了过来。三两下就剥了糖衣,把糖塞进口里。虽说嘴巴也还是苦苦的,但现在好像也好上了不少。
季梦涵有些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丫头收拾好东西,回头回了一句。“您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这才刚开始是有些难受,但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些!”
季梦涵说道:“那那也只是有些好呀!”
丫头说道:“这,这苦也只有您自己受着,谁也帮不上忙。还有,您这话可到外面可千万别乱说。张姨娘想吃这苦,缠着老爷都这么久了,都还吃不上。就是路上路过的猫啊,狗啊。都得挨上一脚,你就别出去凑热闹了!”
“她!”季梦涵说起张沐恩,那可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或许是两人八字犯冲,相互之间一直都看不过眼。刚进王文武家时是这样,现在还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