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他咳嗽了两声,她才感觉他是真的病了。
跟领导坐一起,这得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她全程缩在角落里,把明明宽敞的后座坐出了“楚汉河界”的味道,中间空出了一大片区域。
沈述一直在看文件,偶尔抬头凝眉思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因为空间就这么大,她目光移动时不可避免地扫到他一尘不染的皮鞋、翻到书页的修长手指。
虞惜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他。
耳边又听到他咳嗽两声,脸颊晕出了一点奇异的红,她才感觉他病的挺严重的,下意识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铁盒子:“您要吗?”
他怔了下,温声笑道:“不必了,谢谢。”
前面副驾座,图南骏扫来冷漠的一瞥。
虞惜心惊,连忙将薄荷糖收了回来,神色不太自然。刚刚那行为,确实有献殷勤的嫌疑。
若没有改制和沈述的调任,图南骏应该是最有可能上任成一把手的。他和沈述,应该不像表面上那么和睦。
她此举,算不算得罪了他?
可她之前也早就得罪狠了他,还怕什么。
因为交通管制,路上开了快三个多小时才抵达目的地——当地一家快捷酒店。
虞惜就住在钟安好的隔壁,洗完澡后,她正坐在沙发里刷手机,钟安好过来找她,手里拎着一盒点心:“这是这儿的特产,你尝尝。”
点心盒子打开,里面呈现五颜六色、造型别致的荷花酥,虞惜忍不住捻了一颗尝尝。
味道真的不错。
就是吃多了有点腻。
“这个要配这个茶吃才好。”钟安好笑了笑,去入口的地方给她倒茶。
虞惜喝了两口茶,吃了两口点心,感觉有点昏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屋子里的空气有种说不出的燠热。
“不舒服?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钟安好笑着道别。
虞惜也对她笑了笑,等她离开,皱着眉躺到一边的沙发里休息。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躺越难受,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烧,又好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沿着她的皮肤顺着她的血液一直钻到她骨头缝隙里,麻痒难受。
门开了,有人生扑到她身上,去吻她的脖颈,手往下探。她一个激灵清醒了,瞧见图南骏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气得想发抖,可完全提不起力气。
“还不是落我手里。”耳边听到男人冷笑中带着急切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的摸到手边一个硬东西,直接抄起来朝他头砸去。身上那股重力消失后,她踉踉跄跄爬起来,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没跑出两步,迎面就撞上了一堵高墙。
“你怎么了?”对面人扶住她的手臂,关切地望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声音清润又好听,“发烧了吗?”
她无法说话,只是撑着他坚实的手臂徒劳地望着他。
她觉得自己好奇怪,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浑身上下犹如在火炉里炙烤,闷燥地要把她烤干。
眼前的男人是熟悉的,但似乎又是陌生的,削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她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两片唇很性感,喉结滚动时让人想要凑上去舔一下。
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好像放大了无数倍。
挨得太近了,她似乎能嗅到男人身上那种冷淡清冽的松木香,若有似无萦绕着她,像有一根线,把她往他面前拉。
她情不自禁地扑上去,蹭着他含住那片唇。
沈述停顿了一下,像是意外的愣怔,下一秒按住她的肩膀猛地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