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情匪浅,但傅司朗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因而沈述料定他有事相求。
只是烦了他这调调儿,所以他不提,他也就不提,决定等他自个儿开口。
见他岿然不动,坐那自顾自喝茶,傅司朗有点沉不住气了:“我找你是有事儿。”
“什么事儿?”
“T**那个项目的事情。”
见他们有事情要聊,虞惜识趣地站起来,一个人去厨房了。她把那尾青鱼养在了水桶里,往里加了一点水。
这鱼目测有十几斤重,看着挺大的,她和沈述两个人也吃不完。
她在心里思量着,等沈述送走了傅司朗便跟他提议:“要不,我们把鱼杀了切成块,腌制一些,给爸妈也送去一些?”
沈述:“好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她这方面还是想的还是挺周到的。
有客人送了什么东西过来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长辈。这一点,沈述望尘莫及。
他做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为了面子工程,说白了,表面功夫而已,她却是真心地尊重长辈,为了他们好。
从出发点来看,他就输了。
事情敲定后,难题来了。这鱼要怎么杀?
沈述拿着刀比划了会儿,无从下手,打电话给傅司朗。
傅司朗很不负责任地让他看着办,说他自己也不会,那鱼是人家送他的,他还要忙,拜拜。
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沈述:“……”
虞惜提议:“要不,提去菜市场吧。”
她当然不会杀鱼,更别指望沈述这个公子哥儿亲自动手了。
不过,沈述显然是被激起了几分好胜心,觉得杀鱼这种事情而已,难道还比他那些项目更难做吗?
于是他在网上随便下载了一个视频就开始学习,然后开始动手。
虞惜一言难尽又欲言又止。
其实她很想劝的,鱼没那么好杀,她小时候试过,光是刮鳞片就要了半条命了,何况还有开膛破肚等一系列复杂工序。
果然,沈述的第一次杀鱼非常失败,不但弄得身上都乱糟糟的,鱼也没杀成。
他把鱼装进了桶里,洗了个澡就带着她和鱼一道去了菜市场,路上也缄默。
虞惜:“早跟你说过了,鱼不好杀,你偏不信,一早就去菜市场不就好了?”
沈述轻轻敲着方向盘,侧头看她:“你现在是在看我笑话吗?”
被他一双漂亮的利眼一盯,虞惜心尖儿一颤,忙收起了那几分幸灾乐祸,真诚地说:“哪有。”
沈述哂笑,可笑过后,眼底的情绪又柔化下来。
不管她是嘲笑他也好,关心他也好,他都甘之如饴。
虞惜也静静望着他的侧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道:都三十好几的男人了,气质还那么好,长得那么好看,真是过分!
老夫老妻了,别老撩拨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