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坚定、不为他人的意志而动摇的人。
她最喜欢的,也是他身上的这种特质。
所以,对这种话她也就是当笑话一样听听就过去了。
那段时间她挺忙的,加上还有杨凌之不断给她使绊子了,她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时间联系他。
这日午后,她刚吩咐完一个实习生,携着资料往回走,手机就震动起来。
虞惜忙把资料搁到桌案上,取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跳动的“沈述”两个字,她一颗心不自觉跳了跳,停顿了会儿才接通:“喂——”
明明极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些,可到底还是泄出了一丝平日不曾显露的委屈。
果然,人只有在自己最信任、特定的另一个人面前才会露出这种脆弱。
因为她心里清楚,她在他这儿是独一份的特别,他就是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才有恃无恐。要换了旁的人,她连麻烦人家帮自己倒杯水都不好意思。
沈述温淡冷沉的声音隔着话筒徐徐传来,带着一丝工作到午后的倦懒和疲惫:“想我了没?”
虞惜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偷偷去看办公区。
在看到偌大的办公区空无一人后,她才松了口气,做贼心虚地“嗯”了一声。
“‘嗯’是几个意思?到底是想了还是没想?”沈述淡淡问她。
虞惜切齿道:“你过分!”
因为是在公司,她还不敢太高声。好在这个点儿是午休时间,办公区没什么人。
这人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只有在她面前才这么没个正形。偏偏再无耻的话他都能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丝毫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虞惜压低了声音:“你正经一点。”
他在那边低笑。
虞惜:“……”
开过玩笑,他不逗她了,转而问:“最近工作忙吗?”
是挺忙的,不过她不想让他担心,故作轻松地说:“还好。工作嘛,不就那样?跟以前差不多。”
沈述:“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吃饭?”
虞惜:“你又拿我当小孩子啊?这种事情还问?”嘴里这么说,她的唇角一直止不住地往上扬。
沈述轻笑。
虞惜也笑了,后来她实在没有忍住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沈述说:“今天晚上。”
虞惜:“我去机场接你?”
沈述拒绝了,说太远了,让她在家里等他就好。
虞惜“哦”了一声,没有反驳。
可是,挂了电话后她又有些不甘愿,不想就这么在原地等着,可也知道他的脾气。想了想,她打给了谢浦。
听完她一番旁敲侧击的话,谢浦沉默。
虞惜知道他嘴巴很严实,只好采取怀柔政策,跟他车轱辘话说了很久,谢浦才答应送她去机场。
……
沈述走出机场时,魏凌一直在他耳边汇报,他却一个字没听进去,脚下步子如风。
走了两步,他却倏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