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虞沉也很意外,问他的意思。
沈述就笑着说,强扭的瓜不甜,她应该有更多的选择空间,多看看各种不一样的男人。
虞沉都不得不服。
这人看着不愠不火的,骨子里的绝对自信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
和沈述的婚期就定在11月,什么事情都不用她准备,虞沉和沈述全权操办了。或者换句话来说,她也没有资格提出什么异议。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沈述还是给她发了好几份资料,上面有婚纱的款式、钻戒的样式,询问她的意见。
这让虞惜挺意外的,也有些不可思议。
就像一个大人很认真地问一个小孩子一些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直接替她决定。
这让从小被忽视的虞惜有些无所适从,但也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觉。
有些可笑的是,这来自于一个见了不过两三面的陌生男人。
这实在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可他再好相处,也不过是出于礼节,她可不会认为他真的把她放在同等地位上来看待。这就是人性,一个人不可能对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多高看。
在这样复杂又忐忑的心情中,她和沈述结婚了。
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中差不多,他总是出差,也从来不会主动联系她。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隐隐的失落。当然,也只是一点点,她也有自己的活儿要干,很快就不去想他的事情了。
只是,没想到他那个礼拜会突然回来,且摆出一副要在家里常住的架势。
虞惜是真的慌了手脚了,不知道要怎么跟他沟通交流。
好在沈述是个洞察能力能力很强的人,往往不需要她开口,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比如她搬了一把小凳子到厨房里,他就知道她要拿最上面橱柜里的东西,已经先她一步替她开了柜子,又跟她说:“以后想要拿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拿就好,站那么高很危险。”
她很听劝地点点头,心里却想着阳奉阴违。
她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沈述大多时候自己待在书房处理公事,她就待在客厅里看看翻译资料或者刷刷手机看看电视,无聊时就和江初意聊聊天。
有一次太累了,她靠在沙发里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却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头顶的沈述。
她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偏偏她的手还下意识搭在了他的肩上。
如果问虞惜他当时是什么样的感觉?首先就是懵,大脑一片空白,其次是腿脚发软。
沈述在头顶笑望着她,深邃的瞳仁里是一片宁静包容。
不过,再温和也很难掩饰住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度。
这是一种,让她下意识在他面前心虚紧张的东西。
“把你吵醒了?我看你睡在沙发上,怕你着凉了。”他解释道。
虞惜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没法回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她自己抱回了房间里,扯过被子细心地替她拢上。
然后,她又看着他离开了房间去往书房。离开前,他替她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