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今天实在太累了,原本还想等沈述回来的,还给他发了条短信“等你”,结果没过两分钟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沈述回来时,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将沾染了烟味和酒味的外套脱下,顺手挂在了门上,又给客服部打了电话让人来领走,这才刷卡进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的虞惜,不觉一笑,弯腰脱下皮鞋,这才放轻脚步走过去。
虞惜睡得很沉,他在床边站了会儿,没忍心吵醒她,一个人拧着眉心坐到了沙发里。
约莫到了夜半的时候,虞惜才醒来,看到沈述枕着手臂靠在沙发里,心里便有几分愧疚。
她下了地,趿拉着拖鞋走过去,犹豫着要不要推醒他。
沈述却像是和她心有灵犀一般,睁开了眼睛。
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对她笑了笑,把她拉入了怀里:“居然扔下我一个人呼呼大睡。你这个新娘,不称职啊。”
虞惜脸颊微烫,瞪他,比划:[谁让你那么晚才回来。]
沈述笑,食指轻轻点在她的鼻尖上:“你这是在埋怨你老公回来得晚吗?”
虞惜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目光移开,噙着笑不吭声了。
她憋着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小模样,格外生动,沈述看着看着,忍不住将她抱到怀里,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
很轻柔,像虔诚的一种仪式。
虞惜怔了一怔。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更像是一种珍重、重视。
虞惜望着他,他也望着她,将她静静环抱入怀里。
婚宴这一天太累,他们只是抱着睡觉了,什么都没做。第二天,两人又起早回到了家里。
之后几天,除了去虞家和沈家之外,就是忙着过节的事情了。
一桩接一桩,紧实而忙碌,接连不断。
虞惜抽空回了趟周家,却发现母亲已经搬走了。
周海的脸色很难看,也很灰败,像是佝偻了好几岁一样。
趁着周海去上洗手间的空当,周昊拉着虞惜的手说:“妈搬走了,说要跟爸离婚,怎么说都没用。她没跟你说过吗?”
虞惜摇头,杨继兰自婚宴那天分开后就没跟她联系过。
“你回头劝劝她,虽然爸之前是不对。但年纪一大把了,还搞这个,是不是不太好看啊?”
虞惜什么都没说,只是跟他比划:[妈是成年人了,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做小辈的不好插手。]
周昊一想也是,干笑:“行吧。”
虞惜回到家里,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几天后她才去看望杨继兰,她目前住在东三环那边的一处单身公寓里。她过去的时候,没想到虞沉也在,顿时就有些拘谨起来。
杨继兰比她还要尴尬,低头顺了下垂落的发丝:“你怎么过来了?都不跟妈说一下。”
虞惜比划:[顺路,我本来要去找初意的。]
杨继兰点点头,故作平静地说:“你爸过来跟我商量一点事情。”
其实她不用解释的,虞惜心道。
看这架势,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大人的事情她不好管什么,成年人的世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不管是露水情缘也好,是利益交换也罢,亦或者是一半一半……这都是她妈自己的选择。
虞惜不太想管这种事情,她也从来不过问长辈的事情,他们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选择和考量,她无权过问。
不过,她待在这儿也不太合适了,匆匆别过就离开了,去了就近的咖啡馆见江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