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离开训练室:“我出去看看,澜哥估计下楼了!”
凯尔。唐纳德站在原地,脸色紧绷难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他从来没有这么松懈过,哪怕是在家族本部的老巢,也无法完全放松陷入沉眠。
这么多年来,他习惯了时刻处于警惕状态,哪怕是睡觉的时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点都不夸张。
任谁从小遭遇无数次暗杀与背叛,都会变得如此。
凯尔深呼一口气,整理好面部表情,转身离开。
客厅。
童飞挽起被汗浸湿的衣袖,刚走出拐角,看到坐在沙上喝水的谢澜之。
“澜哥!”
谢澜之抬眸瞥向童飞:“什么时候来的?”
童飞嬉笑道:“来了有一会了,可惜来的时候不对。”
谢澜之看到凯尔的身影时,拢了拢身上的真丝睡衣,把敞开的胸膛风景遮掩。
他慵懒如小憩的雄狮,坐姿松弛地靠在沙背上,声音诡谲冷淡。
“说吧,你们过来做什么?”
童飞向来会察言观色,第一时间现谢澜之不高兴了。
想必是,知道被人听了墙角的原因。
“咳——”童飞清了清嗓子,指着凯尔说:“是他,说要来找嫂子做个见证,否则就不跟我做生意。”
凯尔也不是个愣头青,隐隐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求生欲极强,语极快地解释:“那是在开玩笑,我是来找干妈针灸的。”
谢澜之的眉骨下压,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视。
半晌后,他薄唇出轻嗤声。
“阿姝没空,你们从哪来回哪去!”
谢澜之的心情很烦躁,收拾了秦姝几个小时,心底依旧有股无名火。
如果不是秦姝体力不支,他也不会这么快下楼。
最主要的原因,是秦姝晕过去了。
谢澜之没问出来,她究竟在玉山村生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