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有十几张一统碑的小椅子,一张烤火的被炉桌,一边堆放着两筐玉米和一个装玉米芯棒的筐,玉米有部分剥了粒,有部分还没剥粒儿。
张海子的新楼房的楼层高度三米六,楼层较高,没压抑感,窗子也是新式的铝合金窗,一楼装有安全窗。
虽然没人介绍,乐韵也知道与伙房相对的那间房是张海子夫妻的睡房,面对楼梯的那间是郑老太住。
梯间与厕所相邻,离楼梯间最近的一间房,也离厕最近,郑老太住那一间,也是方便她老人起夜。
打量过张海子的新楼房,乐韵拎着药箱,跟在扒婶奶奶的脚后跟迈进张家的堂屋。
海子婆娘打开电暖炉的开关,招呼周满奶奶扒婶和乐家姑娘在被炉旁坐下烤火,又忙洗手,去倒热开水,拿糖果。
拿来糖果盘,她坐下陪客人说话,也很自觉的把奶奶的近几天的状况说给乐家姑娘听。
海子婆娘热情地招待客人时,回房间刚睡着的郑老太也醒来,听了听声音,还是没听明白,问:“小五媳妇啊,家里谁来了啊?”
“奶,你醒啦?乐清的姑娘回来了,周村长家的满婶和扒皮叔家的扒婶子陪乐清家的大伢崽来看望你呢。”
海子媳妇听到奶奶的声音,忙起身去看奶奶。
见她起身,乐韵也起身,提着药箱跟上。
周满奶奶扒婶也一起去探望郑老太。
郑老太听说乐清的姑娘回来了,怪激动的:“乐家大伢崽回来了啊?小五媳妇快来帮我,我起来坐坐。”
周满奶奶先接话:“郑婶,你老还是先别起,让乐乐伢崽给你看看再说。”
海子媳妇已经走到堂屋与侧间的门口,拎动门把,推开门,抬脚就走进房间。
老人住的房间家具多一些,床还是旧式的简易架子床,床头靠着堂屋的那面墙,别一边挨墙摆着两个老式衣柜,紧挨床头那里贴墙着一个架子,垒着几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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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墙造堂屋的一角开了门,还有窗,窗下放着旧式书桌,桌下摆放着几只腌酸菜的坛子,再过去也是一个短架子,堆叠着箱子,下方排放着两排鞋子。
架子床铺有电热毯,电热毯还连着插排,床头的侧面排放着还有两把椅子,郑老太睡下前脱下来的外套也搁椅子上。
房间里的东西有点多,但整理整整齐齐。
郑老太躺着,头朝向堂屋一方,盖着一床散叶子花的浅灰色大被子,套被子的被套九成新,床也垫得很厚。
郑老太头发全白,脸上也长有老年斑。
迈进奶奶房间,海子媳妇见奶奶掀开被子想坐起来,赶紧把被子捂住奶奶:“奶奶,乐家大伢崽人都来了,先请她给你看看你再起来。”
与小乐乐一起进郑老太睡房的周满奶奶和扒婶也忙附合:“小乐乐都进来了,你老先别动,等小乐乐拿脉后再说。”
“我家满奶奶扒婶奶奶说得对,先让我给你老看看。”乐韵抬脚走到架子床前站着,观看老人的脸。
郑老太属于娇小型,年青大约身高一米五五,年龄大了,身高也缩水,更加小巧,脸是大众脸,很瘦。
但老人家的精神面貌反而比路老太爷还好一些。
仅扫一眼,乐韵也知道郑老太为何最近三两天不思饮食,老人家摔跤摔得尾椎骨骨折,骨伤还没好,又被流感找上门做朋友。
老太太以前身体硬朗,心态也好,感染流感后也没明显症状,即不咳嗽也没哪疼痛,仅有低烧现象。
老人家大约怕孙子孙媳妇担心,没把时不时发热的现象说给她孙媳妇知晓,自己硬撑着。
打量过郑老太的脸,乐韵微笑安抚:“小胡婶,老人家没大碍,就是跌跤后骨裂伤还没好,又感染流感。
老人家身体抵抗力不错,感染流感仅有些肺热,最近几天时不时低烧,老人家因感冒,舌苔厚,尝不出味道,胃口不好,不思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