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胆战心惊地往桥上一瞧。
孟婆还在专心干活盛汤,没回头,没理他,没注意到。
月老松了口气,松开了白无辛,也才有心思捂了捂被白无辛弹了一脑瓜崩的地方。
他又偷偷来看孟婆。
白无辛有些无语。月老偷偷来看孟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孟婆早就知道了,偏偏就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隐藏得特别高明,一点儿没被察觉到。
白无辛说:“你信不信,她早知道了?”
“你又说这话。”月老说,“她要是知道,干嘛不来问我?”
白无辛说:“谁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月老哼哼:“她就是不知道。”
“……你好自信。”
月老不理他这茬,又问:“范无救呢?”
“还得忙一会儿再下来。”白无辛说。
“是吗,你们现在可真是出大事儿了啊。”
白无辛说:“还好吧。”
一道烟门在旁边开了,陆回领着张厌走了出来。见着月老,陆回一顿,眉毛一挑:“你又来?”
月老说:“干什么,不让来吗!”
陆回说:“一个姻缘神总来地府,神经病。”
月老说:“我乐意!”
“随便。”陆回懒得跟他说话,跟白无辛说,“我去交人,你等我。”
白无辛也知道自己这个身子骨跟他去很麻烦,点了点头。
陆回领着人走掉了。
月老哼哼唧唧地跟白无辛说:“你管管你这口子,除了跟你,跟谁都这个德行,根本说不了两句话,出不去八个字就开始呛人,惹不起。”
白无辛说:“我瞅他挺好的啊。再说了,你跟孟婆说话,能和跟我说话一样?”
月老被噎住了。他撇撇嘴,说:“算了。哎,你咋还坐轮椅了?工伤啊?”
“是工伤。”白无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