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下,宿清也开始别扭了。
一边想着霍迟方才说的那句“不可以”是什么意思,一边被他身上灼热的气息侵扰得思绪烦乱。
宿清身体有点僵硬,霍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就是耳朵还是红。
过了一会儿,他拖着板凳往外面靠了靠,又烦又萌:“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
???
谁靠你近了?
宿清就是正常坐着,根本没有故意靠他那边好不好。
麻烦。
宿清也拖着板凳往另一边靠了一点点,两人之间的空隙都能再塞下一个人了,霍迟还在一个人别扭呢。
上着上着课,宿清觉得胳膊和脖子有点痒。
他心里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便把外套穿好,严严实实将自己捂了起来。
将近下课的时候,宿清觉得越来越难受,又疼又涨,连带着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霍迟因为心里想三想四,一直到下课才注意到他的异常。
“你怎么了?”
霍迟眉头紧皱,隐约想起来了什么,抓着宿清胳膊撸起袖子一看,手臂上全是一块一块的红斑。
过敏了!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没事,”宿清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坐在板凳上没有动,“紫外线过敏而已洗洗明天就自己消了。”
经常过敏的人,其实都早就习惯了,日常生活中碰到的过敏原数不胜数,一不小心就会过敏,只要不严重,抹点药膏忍忍也就消了。
“不行。”
霍迟拧着眉心盯着宿清手臂上的红斑,态度强硬,坚决不同意。
宿清有带原主留下的一些药物,跟自己之前用过的不太一样,想想去看一下也比较保险,再开点新的药。
医务室是一名女医生值班,非常和蔼,给宿清开了两支药膏,一卷纱布一包粉,“药膏早晚抹,很痒的话就先把这个粉倒水里,用纱布沾湿包裹住,大概十来分钟分钟或者不凉了就换。”
“好。”
霍迟拿着药膏,记了医嘱,直接带着宿清回了宿舍。
“把外套脱下来。”
霍迟端盆接了点凉水,将药粉倒进去,剪开纱布浸湿。
“我自己来吧。”宿清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他。
霍迟好像心情不太好,但是也不是很明显,一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没什么表情地垂着,捉住了宿清乱动的手,“不许动。”
很快,宿清两只手都被他缠上了纱布,霍迟又让他上床趴下,拨开头发在他脖子上敷了一圈。
这样宿清就完全不能动了。
霍迟抿唇看着时间没有跟他说话,难得他终于安静一次,宿清还有点不适应。
这个点的宿舍楼一个人都没有,室内安静到只有窗外盛夏限定的吱呀蝉鸣。
趴了一会儿,宿清有点困了,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见霍迟在说话,声音懊恼又自责:“你是小天鹅,我不该带你去篮球场。”
宿清很想回答他说没关系,是我自己想去的,我没有去过,我玩的很高兴。
但他太困了,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声,也错过了霍迟后半句话——
“我已经把这些都记到小天鹅直立行走饲养册上咯……但是你下次再跟我装普通同学装得那么像的话,我就要教训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宿清:“救大命,你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