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安突然放肆的大笑。“果然啊,果然。”目光阴鸷的盯着沈清棠,“你以为这么多年我走到如今的地位就真的能被你们两个黄毛丫头给糊弄了吗?”沈清棠眼底微微闪动,面上却是依旧保持冷静,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怀安发疯似的说话。“我告诉你,那信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母亲就是我毒死的,即使尊主不下令,我也不会让她活。”“她仗着自己的家世对我指手画脚,这个家什么都要听她的!”沈怀安眸底布满血丝,跌跌撞撞的走上前来,冷笑着看向沈清棠,“你就跟你那个母亲一样,让人看着心生厌恶。”“不妨告诉你,自你生下来我便想尽一切方法想让你死,想让她活在悲苦之中。”“可谁知道你命大,竟然活到如今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一刀捅了你,何苦留你一口气。”“怎么?你听着这些很恨是不是?可是有什么办法?即使你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做的又能怎样?“他们都死了,死了!”“而你,杀不了我。”沈怀安满脸得意,“你表面清冷不近人情,可是你跟你那母亲一样都是个心软的。”“就如同当年我纳兰氏进门时候,不过跪在她身边说了些软话,兰氏扮了几分可怜,她便同意了。”“你可以杀了我,那沈清婉便会因为帮你,和你一样,失去她的母亲和弟弟!”沈清棠只觉得沈怀安是个疯子,自私自利,毫无人性的疯子,为了活着,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无限利用和压榨身旁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妻子,孩子!“泽儿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沈怀安,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哈哈哈哈,”沈怀安紧紧盯着沈清棠,“你以为那沈清婉做这些事,我就不会怀疑吗?”“她和柳氏,又对我有几分真心?”“我活着,还可以娶别人,只要我身居高位又家财万贯,”“哪家不会上赶着家自己的女儿嫁给我?到时候我要什么样的没有?”“到时候生多少个不是生?那些女子便会为了争宠想尽一切办法为我生下儿子。”“她们的母族是富甲一方,也可以是高官贵族,到时候我儿子的身份,我沈氏一族只会越来越好。”“而柳氏不过是一介白衣,她生的儿子,即使我给她提了正妻的位置,也上不得台面。有什么可惜的?”“沈清婉自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我便顺着她的方向走。”“她才放心将柳氏留在沈府,可是昨日他们走后,柳氏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若是看押她的人得不到的手信,便会活活饿死他们。”“黄泉路上,有他们母子陪我,也是好的、”沈清棠攥紧了拳头,狠狠的咬着牙齿,控制自己的情绪。沈怀安还真是料定了,她不会放任柳氏母子不管。“若你现在告诉我柳氏母子在哪里。我会考虑给你一个舒服些的死法。”不将他折磨致死,已经是沈清棠对他最大的仁慈。“若是柳氏母子有一丝伤痕,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怀安盯着沈清棠,眸子里尽是冷冽和不屑,“现在,是你求我。”“而不是威胁我的时候。”“沈清棠,我要你助我登上高位,让我大权在握。”沈怀安无耻至极的话听的沈清棠心中作呕。“我知道皇上太后宠着你,德妃也宠着你。”“我要你与我上演父慈子孝,这样我可以保证柳氏不死。”“没有我,柳氏你们永远不可能找到的。”昨日夜里他便将事情细细捋了一遍,这么多年,他不过是别人的棋子。只有他爬上高位,笼络权势,尊主才会现身,才会正眼瞧他,才会在他危难之际出手相助。人与人之间,从来都有利益。他若是一直这样不堪大任,便是他手中随时可以丢掉的棋子。他不会扶持一个一直靠着自己上位的人,相反,若是不靠他自己便身居高位,那他一定会是他最重要也是最有分量的棋子,便不会像如今这般一样,随意舍弃。沈清棠手腕翻转,倒刺的藤鞭赫然出现在手中,紧紧握着藤鞭的一端,起身一步一步往沈怀安跟前走去。“你你要做什么?!”“杀了我,沈清婉会后悔一辈子,你只是个为了报自己母亲的仇不管旁人死活的人。”“你与我又有什么样的区别?旁人只会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女!”“沈清棠!你与我是一样的!”“啪!”一鞭子甩下去,狠狠抽到了沈怀安的身上,鲜血立马染红了身前的衣服。“今日,我原本是想将这二十鞭子还给你,断手断脚。”“再给你喂十八中剧毒,让你痛苦,又不让你死。”“最后活活将你折磨死,甚至是这样,都不足以平息我心中的怒火。”沈怀安看着沈清棠如同地狱爬上来找他寻仇的恶鬼,恍惚间,甚至觉得眼前之人是宋知华,她明明明艳秀丽的脸上却布满阴森恐怖,甚至面目狰狞的盯着他,要拉他下十八层地狱。沈怀安不停的往后退,沈清棠一步一步逼近,突然,沈清棠收回藤鞭,如同变戏法似的,手中又变出一只长剑。“我可以祝你登上高位。”“也可以留你一命。”沈怀安提到胸口的气稍微松了松。忽然就在他以为今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只觉得身下一凉,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啊——”沈怀安跌倒在地,捂着下体疼的满地翻滚。沈清棠漫不经心的擦着剑上沾染的血,“我这上好的剑,沾染这样脏的血,也是可惜了。”“沈怀安,我可以暂时留你一命,换取柳氏母子平安,”“可是你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泽儿便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若死了,你到了地府怎么去跟你们沈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你就不怕的杀了柳氏?!”沈怀安发了疯似的吼。:()被亲爹残害,嫡女归来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