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也发现了,顶多连续两回,宋拂之就会到他给自己划定的那个“极限”,说什么也不想再来。
平时内敛庄重的老师,在餍足的时候浑身会散发某种骄矜的气质,放开了,透彻了,懒洋洋的任性。
吃饱了的宋老师就是硬气,敢跟时章闹。宋拂之会轻轻踹他,让他停,然后轰他去洗澡。
时章以前要多听话有多听话,宋拂之踹他,他就走,即使时章还带着一身未尽的火。在时章这儿,宋拂之就像源源不断涌出的清泉,施了魔法,多喝多渴,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后来,时章每周都很守规矩,一回就收手,收拾东西洗澡,没再让宋拂之踹他。尽管宋老师越踹,他心就越痒。
今天,时章没有停下的打算。
宋拂之身上浅浅地披着一件柔软的外套,他拉着时章的袖箍,像牵着一头狮子的项圈。“来书房干嘛。”宋拂之又问了一遍。
这会儿时章的仪容也不怎么端庄,衬衣扣子不知是被扯掉的还是被崩掉的,反正敞开了,半掩着绝
好的身材,头发也散了,刘海落在眉梢,显得很野性。
时章双手撑到宋拂之身体两边的桌面上,把人圈在自己地盘里。他问:“宋老师在这儿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语气平静,眼神却燃烧。
宋拂之被问得稍愣,做贼心虚,目光下意识地往下方的抽屉瞟了一眼,又飞快地收回来。
时章已经知道了自己买过他的写真集,但是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知道自己把书都锁在抽屉里了吗?
两人对视三秒,宋拂之在时章那种肉食动物捕猎的目光中,脊背慢慢发麻。宋拂之嗫嚅,突然灵光一闪,“哦”了一声:“我确实有东西没给你。”-->>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章挑挑眉:“你说,我拿。”
宋拂之指了指他桌边的包里:"包里,有一个信封。"
这下时章也有点愣。不应该是锁在抽屉里的写真吗?为什么变成包里的东西了。
但听从宋拂之的话简直是写在本能里的,时章翻开宋拂之的包,真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很轻,但有些厚度。
“拆开看看。”宋拂之笑起来,"都怪你回家得太突然了,我都忘了拿出去送你。"时章小心地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叠平整的树叶。
每一片叶子上都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
“时章学校槐树下,差点被学生看到。”
“帮小孩拿风筝,露营,晚上在帐篷里听到树叶沙沙。”“树叶飘进了隼隼花盆,捡之。”
一张张地看下去,像是一本充满自然气息的活页日记。
那时的场景、回忆,两人的谈笑风生,都浓缩在这一片片树叶里。时章看完沉默了很久,很多话想说,却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时章的眼神很不平静,肌肉都收紧了,手指抚在宋拂之耳侧,一下一下,力道粗鲁。宋拂之稍微躲了躲,问:“喜欢吗?之后还可以接着捡叶子做标本。”时章低声问他:“还有吗?”宋拂之:“什么?”
"生日礼物。”时章说,“送完了吗?"
宋拂之笑着“啊”了声:“这次真没了。”
“你送这么多,这么用心,对比得我就很寒酸。”时章说。
宋拂之笑了两声:“那你明年多送点儿。”
时章珍重地把树叶放回信封里,小心地放进抽屉里。“但是标本不是这么做的。我之后告诉你怎么做植物标本。”时章说。
“噢。”宋拂之点点头,"行啊。"
“那我这个简易版本的呢?”宋拂之晃了晃腿,明知故问:“喜欢吗?”
时章摁住他乱晃的腿:“要听实话吗?”
宋拂之滞了几秒,难道时教授真的不喜欢他做的简易标本?但他还是点头:"你说实话。"
时章一边吻他,一边伸长手臂,从自己桌子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新套。宋拂之余光瞟到了,感到震撼:"你是松鼠吗,到处藏?"
“说实话,宋老师精心准备这么多东西……"时章用犬齿咬住宋拂之的耳垂,语气发狠,"让我想操i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