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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军势大,兵力多达十余万,若是让他们全部渡过了黄河,再想一举打败他们就难了。”殷开山十分狐疑的问道:“现在正是重创敌人前锋的大好机会,殿下一贯用兵如神,为何要白白错过?”
陈丧良笑笑,说道:“窦建德匹夫如果跑到白马延津去渡河,那我倒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兵一支去抓住半渡而击的机会,但窦建德匹夫既然是在牛渚口渡口,那我们就用不着出兵了。”
“为什么?”隋军众将惊讶问道。
“因为牛渚口是死敌。”陈丧良微笑答道:“牛渚口的北面是黄河,西面是虎牢关,东面是通济渠,全都难渡难越,只有南面地势开阔,但是南面的郡县城池都已经被打烂了,没有粮草补给和坚固城池可守,还有索、京、郑三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拦道,且越往南也越会远离窦建德的巢穴,所以我们只要在牛渚口一带打败窦建德匹夫,马上就可以重创甚至全歼他的主力!对我们这么有利的战场,窦建德既然喜欢进来,我为什么还要去拦着他?”
惊讶的与众将面面相觑了几眼,然后封德彝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窦建德贼军势大难挡,又兵力雄厚,我们想在牛渚口一举打败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势大难挡?我怎么没发现?”陈丧良笑出声来,笑着说道:“如果说虎牢关还在敌人手里,窦建德贼军直接越过虎牢关向洛阳开拔,那么倒是可以算是势大难挡。但是现在既然虎牢关已经在我们手里,窦建德贼军还有什么势大难挡的?不要忘了,当年连本王都拿虎牢关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靠王世充出兵夹击,才总算是勉强把翟李贼军逼走,窦建德贼军的攻坚手段和力量,难道还能比本王的更多更强?”
说到这,陈丧良顿了一顿,又微笑说道:“所以这一仗,我们绝对不能急,必须要先用虎牢关坚城耗光窦建德匹夫的锐气士气,让他的贼军师老人疲,将领士卒疲倦厌战,然后再出兵猛攻,就必获大胜!”
见陈丧良说得这么自信,又有虎牢关城池可守确实不用害怕窦建德正面进攻,隋军众文武这才没有坚持请战。接着殷开山又建议道:“殿下,那我们乘着窦建德匹夫还没准备好攻坚武器,赶紧分兵拿下洛口仓吧,拿下了洛口仓,我们就既可以彻底解决粮草问题,又不必担心在窦建德匹夫交战时被王玄应出兵夹击。”
“还是用不着。”陈丧良微笑说道:“窦建德匹夫是来救王世充的,他出兵攻城时那会让王玄应袖手旁观?等王玄应被迫出兵的时候,我们先在野战中重创他的守军主力,然后再出兵攻打洛口仓,不但把握可以大上许多,也可以减少许多士卒伤亡。”
隋军众将纷纷点头称是,都拍马屁说唐王妙算,鬼神难测。陈丧良却笑了笑,然后转向王伏宝说道:“伏宝,给你一个招骂的任务,你得受些委屈,但是为了我们的全局着想,这个委屈你必须得受。”
“请殿下吩咐。”王伏宝毫不犹豫的抱拳。
“你带三百骑兵出城,到窦建德贼军的阵前招摇一番,假意招降以前的同伴,替我彻底激怒窦建德。”陈丧良说道:“窦建德如果出兵攻你,不可与战,马上撤回来。”
王伏宝应诺,还立即下去集结骑兵准备出城招摇,隋军众文武虽然也有一些人担心王伏宝乘机开溜,可是考虑到陈丧良用人不疑的习惯,清楚就算开了口也没什么用,便也没有人浪费这点口水力气。
如陈丧良所料,当王伏宝带着三百骑兵出现在窦军阵前时,窦军阵中果然立即响起了无数窦军将领咆哮怒骂声音,再当王伏宝开口劝说旧日同僚率军投降后,以范愿为首的窦军将领更是怒不可遏,立即挥师进攻,王伏宝谨记陈丧良命令立即带军撤退,窦军紧追不舍,奈何王伏宝逃得又快又干脆,追到了虎牢关下都没能杀死一名隋军骑兵,相反还被城墙上的强弓硬弩射死射伤二十余人,不得不恨恨退去。
消息传到窦建德的面前,窦建德自然也是勃然大怒,一边大骂着王伏宝的无耻背叛,一边命令军队过河后立即着手准备攻城武器,尽快发起进攻拿下虎牢关。同时自然少不得派人乘小船逆黄河而上,赶往洛口仓与王玄应联系,要求王玄应在自军攻城时出兵夹击虎牢关,为自军分担正面压力。
李密这边,李密当然也看得出来这是陈丧良的故技重施,象当年欺负杨玄感一样的欺负窦建德——故意挑衅激怒,引诱窦建德在准备不够充足的情况下仓促发起进攻。但是李密这会已经顾不得再象当年劝说杨玄感一样的去劝说窦建德了,因为李密和王伯当、王玄策等人不但一直被窦建德的卫士严密监视着,根本无法自由行动,随着窦建德过了黄河后,晚上立营于虎牢关以东十里外时,替李密统率最后嫡系的杨积善竟然也来到了窦建德营中,来到了李密的面前。
看到杨积善突然出现,李密先是万分意外,然后又大吃一惊,赶紧让王伯当守住帐门,然后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的军队呢?我怎么没看到有新的军队来这里啊?”
“我们的军队还在酸枣。”杨积善答道:“我奉命率军西进助战,结果昨天突然收到窦建德的圣旨,要我把军队暂时留驻酸枣,也暂时交给房玄藻统率,先行赶来牛渚口见驾,所以我就来了。”
“坏了!”李密一听叫苦,也更加肯定窦建德确实已经对自己生出疑心,还很可能准备对自己下手了,那边杨积善却赶紧又问李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窦建德为什么会突然下这道古怪圣旨,李密不答,只是恼怒问道:“你为什么不找借口拒绝?我把最后的嫡系交托给你是为了什么,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杨积善一听喊冤,赶紧说道:“本来我是想找借口拒绝离开军队的,但是房玄藻又提醒我说你还在这里,我如果抗命,你肯定会有危险,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带着一队骑兵就先来这里了。”
李密一听差点没昏过去,心里明白房玄藻八成已经暗中被窦建德给收买了过去,也更清楚自己已经指望不上嫡系帮忙接应了。而杨积善赶紧又问这件怪事的原因,李密被迫无奈,这才在杨积善的耳边低声说出了事情真相,也说了自己准备叛逃的事很可能已经被窦建德察觉,杨积善一听大惊失色,忙问道:“那怎么办?现在我们都在窦建德匹夫营中,等同案上鱼肉,窦建德如果突然下手,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啊?”
李密不答,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只能是跑了,窦建德匹夫急噪好杀,不跑的话,我们就都死定了。”
“那我们往那里跑?”杨积善赶紧又问道:“是否逃回酸枣,与我们的军队会合?”
李密摇头,说道:“不能回酸枣,房玄藻力劝你离开军队来这里拜见窦建德,十有八九已经靠不住了,我们回去只会是白白送死。”
“那往那跑?南面吗?窦建德匹夫如果出动骑兵追杀,我们怎么抵挡?”杨积善低声又问。
李密又不说话了,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后,李密才低声向杨积善问道:“积善,你现在还恨陈应良小贼不?”,!
贼军势大,兵力多达十余万,若是让他们全部渡过了黄河,再想一举打败他们就难了。”殷开山十分狐疑的问道:“现在正是重创敌人前锋的大好机会,殿下一贯用兵如神,为何要白白错过?”
陈丧良笑笑,说道:“窦建德匹夫如果跑到白马延津去渡河,那我倒是无论如何都要出兵一支去抓住半渡而击的机会,但窦建德匹夫既然是在牛渚口渡口,那我们就用不着出兵了。”
“为什么?”隋军众将惊讶问道。
“因为牛渚口是死敌。”陈丧良微笑答道:“牛渚口的北面是黄河,西面是虎牢关,东面是通济渠,全都难渡难越,只有南面地势开阔,但是南面的郡县城池都已经被打烂了,没有粮草补给和坚固城池可守,还有索、京、郑三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拦道,且越往南也越会远离窦建德的巢穴,所以我们只要在牛渚口一带打败窦建德匹夫,马上就可以重创甚至全歼他的主力!对我们这么有利的战场,窦建德既然喜欢进来,我为什么还要去拦着他?”
惊讶的与众将面面相觑了几眼,然后封德彝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窦建德贼军势大难挡,又兵力雄厚,我们想在牛渚口一举打败他,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势大难挡?我怎么没发现?”陈丧良笑出声来,笑着说道:“如果说虎牢关还在敌人手里,窦建德贼军直接越过虎牢关向洛阳开拔,那么倒是可以算是势大难挡。但是现在既然虎牢关已经在我们手里,窦建德贼军还有什么势大难挡的?不要忘了,当年连本王都拿虎牢关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是靠王世充出兵夹击,才总算是勉强把翟李贼军逼走,窦建德贼军的攻坚手段和力量,难道还能比本王的更多更强?”
说到这,陈丧良顿了一顿,又微笑说道:“所以这一仗,我们绝对不能急,必须要先用虎牢关坚城耗光窦建德匹夫的锐气士气,让他的贼军师老人疲,将领士卒疲倦厌战,然后再出兵猛攻,就必获大胜!”
见陈丧良说得这么自信,又有虎牢关城池可守确实不用害怕窦建德正面进攻,隋军众文武这才没有坚持请战。接着殷开山又建议道:“殿下,那我们乘着窦建德匹夫还没准备好攻坚武器,赶紧分兵拿下洛口仓吧,拿下了洛口仓,我们就既可以彻底解决粮草问题,又不必担心在窦建德匹夫交战时被王玄应出兵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