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你干什么?”尾随进门的刘德威大惊失色,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门后就已经窜出了李二,同样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令他不许乱动,还迅速反抄住了他的双手。
与此同时,门外的李氏宗族成员也纷纷亮出兵刃,还有正在院内忙碌的李府下人也突然亮出兵器,迅速包围了武士彟和李建成的四名护卫,李神通亲自出面,喝道:“把武器放下,不准乱喊乱动,否则要你们的命!”
事发太过突然,四个李建成的护卫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然后回过神来后,其中一个护卫张嘴就要叫喊,谁曾想武士彟却突然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当场砍倒,然后又向余下三名护卫喝道:“把武器放下,不准喊叫,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轮到李神通和李叔良等人惊喜万分了,回过神来后李家众人纷纷上前,在李元吉家兵的帮助下迅速解除了三个李建成护卫的武装,把他们嘴巴堵上捆好,武士彟也倒转刀柄,向李神通等人拱手说道:“诸位将军,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总之我跟你们走,门外的李建成护卫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暂时稳住他们!”
李神通和李叔良等人大喜过望的同一时间,李元吉的病房后门也突然打开,李奉慈和李博乂等李氏年轻一辈手拿绳索武器冲进房中,二话不说就把李建成捆上,李元吉也一直捂住李建成的嘴巴,直到李奉慈等人把李建成捆结实了才松开,然后李奉慈等人又迅速用一根绳索捆住李建成的嘴巴,让他多少可以发出点声音,却无法大声说话或喊叫。
李元吉和李奉慈等人的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以至于都到了李建成的嘴巴被绳索捆上,被李二制住的刘德威才终于回过神来,惊讶问道:“齐公,右都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擒拿左都督?”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救太原,也为了救你!”斩首计划进展比预计的还要顺利,李元吉当然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一边向刘德威亮出陈丧良的亲笔招降信,一边冲刘德威笑道:“德威,知道我们为什么选在今天动手吗?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是你的队伍当值,以你的部下备战最为充分,全都是披甲执戈,随时可以投入作战!看到没有?你如果帮着我把太原城献给唐王殿下,你就是唐王殿下的大功臣了,荣华富贵,官职爵位,要什么有什么!”
刘德威更加张口结舌,嘴巴被绳子勒住的李建成却含糊不清的吼叫起来,“德威!不要听他们的,马上去告诉冯立,让他带军队来救我!我们不能投降!不能投降!”,!
以水攻破城,尽快拿下太原回头去解决中原战场。”
就这样,尽管心中十分不忍,但是为了减少士卒伤亡和减少粮草开支,陈丧良还是下令按约定在龙山顶上点起狼烟,让城里的李氏宗族成员放心动手,同时又在汾水西岸增驻军队,由李靖率领随时准备靠李氏宗族接应杀入城内。而如愿以偿的看到龙山顶上升起的狼烟后,李氏宗族心花怒放之余,也立即着手安排政变计划,并且付诸实施。
纸包不住火,李建成只是性格相对比较厚道,但心机城府其实绝对不在李二之下,也已经发现自己的一帮亲戚兄弟这几天来往过密,聚会频率有些过高,也多少提高了一些警惕。然而受命暗中监视李氏宗族的武士彟却又向李建成报告,说李氏宗族聚会虽然确实是在接连讨论眼下的太原战事,商议的却都是如何守御城池,还有城池一旦不保后如何向楼烦和马邑撤退突围,所以李建成也没有过于在意,仅仅只是让武士彟继续严密监视了事。
结果这么一来,李建成自然没能发现李元吉私下派人联络旧部刘德威,也没发现他之前安插在李元吉家里的眼线早已被精明过人的李二暗中甄别了出来,同样没发现他亲手制定的太原城守军各部轮值计划被李神通暗中探得,更没发现一张针对他的天罗地网,正在暗中悄悄张开…………
两天后,七月初七开房节这天,太原降下了入汛后的第一场大雨,尽管由此导致的汾水上涨方便了隋军的引水灌城计划,却也限制了隋军攻城武器的移动推进和制约了弓箭威力,相对而言隋军发起攻城的可能比较小,所以巡视了城防没有发现异常后,在粮草十分充足的情况下,李建成便下令犒赏守军队伍,让麾下将士好好过上一个开房节——在这时代又叫乞巧节,借此好歹鼓舞一下军心士气。然而到了下午申时过半的雨停之后,李元吉的家人却突然来到了李建成的设在晋阳宫的指挥部求见,还神情紧张的给李建成带来了一个坏消息——李元吉突发急病躺倒,病情还十分危急!
“四弟得了什么病?请疾医没有?疾医怎么说?”听到消息的李建成紧张问道。
“禀左都督,我家齐公是腹痛难耐,痛得满身出汗,请了疾医,疾医说是肠痈(急性阑尾炎)。”李元吉的家人答道:“疾医还说,齐公这病来得又快又重,恐怕会有性命危险,所以我家夫人派小的来请左都督你快去看看,不然可能就来不及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四弟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得这样的急症?”李建成大声叫苦,也赶紧起身,吩咐道:“快,为我备马!我要马上去探望四弟。”
卫士答应,李建成最信任的心腹冯立却赶紧劝道:“左都督,贼兵围城,都督你身系太原全城命运,最好还是不要轻离晋阳宫重地,预防万一。”
“没事,我去去就来,你替我盯着晋阳宫就行了。”李建成摇头拒绝,还说道:“肠痈急症,很有可能会送人性命,四弟把太原兵权拱手让我,我欠他良多,不能不亲自去探望他。”
冯立无奈,只能是改口说道:“左都督,那你多带些侍卫去。”
“左都督,请让末将带两百卫士与你同去。”武士彟也站了起来自告奋勇。
李建成没做多想,立即就接受了冯立和武士彟的好意,当下李建成匆忙出门上马,武士彟也赶紧领了两百士兵跟随李建成离开晋阳宫,一路直向位于太原西城西南角的李元吉府邸而来。而到得了李元吉府门外后,李建成倒是刚甩缰下马就直接冲进了李元吉府门内,武士彟却下令随行卫士在门外列队等候,仅领了四名卫士跟随李建成入门。
李元吉这次的急病确实有些非同小可,前院后园来来往往的都是下人仆役,李神通和李叔良等李氏宗族成员也到了一大半,全都守在李元吉的卧室门外,见李建成进来赶紧行礼,李建成挥手让众人免礼,焦急问道:“四弟的病怎么样了?要不要……,咦?刘德威,你不在城上当值,跑来这里干什么?”
“禀左都督,末将是收到齐国公急病的消息,赶紧过来看看。”恰好在今天负责城上军队的刘德威赶紧拱手,很有些无奈的说道:“本来末将不敢擅离岗位,但齐国公派去的人说齐国公病得很重,要末将一定来见他一面,还要向末将托付后事。末将没办法,这才赶紧过来看一眼,末将擅离岗位,请左都督恕罪。”
“马上给我滚回城上!”李建成大怒,咆哮道:“今天太原西城的值守军队全是你的部下,你擅离城墙,如果……?”
“啊!痛死我了!兄长!兄长!痛死我了!德威,德威!你快进来!我不行了,我要不行了!”
房内突然传来的李元吉惨叫声打断了李建成的咆哮,听到李元吉比杀猪更加凄厉的惨叫声,李建成也顾不得再去追究刘德威的擅离职守之罪,只能是赶紧冲进李元吉的病房中,结果是刚进房门,李建成就看到他的宝贝四弟正在床上来回打滚,惨叫声音惊天动地,李建成大急,赶紧冲上前去按住李元吉,焦急问道:“四弟,四弟,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没事,大哥我来了,你没……?”
李建成的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李元吉手里已经突然出现了一把匕首,还已经指住了他的心窝,再紧接着,在李家兄弟中最草包却武艺最好的李元吉又突然一把勒住了李建成的脖子,恶狠狠说道:“别动!否则要你的命!”
“齐公,你干什么?”尾随进门的刘德威大惊失色,然而话还没有说完,门后就已经窜出了李二,同样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令他不许乱动,还迅速反抄住了他的双手。
与此同时,门外的李氏宗族成员也纷纷亮出兵刃,还有正在院内忙碌的李府下人也突然亮出兵器,迅速包围了武士彟和李建成的四名护卫,李神通亲自出面,喝道:“把武器放下,不准乱喊乱动,否则要你们的命!”
事发太过突然,四个李建成的护卫无一不是目瞪口呆,然后回过神来后,其中一个护卫张嘴就要叫喊,谁曾想武士彟却突然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他当场砍倒,然后又向余下三名护卫喝道:“把武器放下,不准喊叫,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轮到李神通和李叔良等人惊喜万分了,回过神来后李家众人纷纷上前,在李元吉家兵的帮助下迅速解除了三个李建成护卫的武装,把他们嘴巴堵上捆好,武士彟也倒转刀柄,向李神通等人拱手说道:“诸位将军,其他的事以后再说,总之我跟你们走,门外的李建成护卫你们放心,我会替你们暂时稳住他们!”
李神通和李叔良等人大喜过望的同一时间,李元吉的病房后门也突然打开,李奉慈和李博乂等李氏年轻一辈手拿绳索武器冲进房中,二话不说就把李建成捆上,李元吉也一直捂住李建成的嘴巴,直到李奉慈等人把李建成捆结实了才松开,然后李奉慈等人又迅速用一根绳索捆住李建成的嘴巴,让他多少可以发出点声音,却无法大声说话或喊叫。
李元吉和李奉慈等人的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以至于都到了李建成的嘴巴被绳索捆上,被李二制住的刘德威才终于回过神来,惊讶问道:“齐公,右都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擒拿左都督?”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救太原,也为了救你!”斩首计划进展比预计的还要顺利,李元吉当然是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一边向刘德威亮出陈丧良的亲笔招降信,一边冲刘德威笑道:“德威,知道我们为什么选在今天动手吗?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今天是你的队伍当值,以你的部下备战最为充分,全都是披甲执戈,随时可以投入作战!看到没有?你如果帮着我把太原城献给唐王殿下,你就是唐王殿下的大功臣了,荣华富贵,官职爵位,要什么有什么!”
刘德威更加张口结舌,嘴巴被绳子勒住的李建成却含糊不清的吼叫起来,“德威!不要听他们的,马上去告诉冯立,让他带军队来救我!我们不能投降!不能投降!”,!
以水攻破城,尽快拿下太原回头去解决中原战场。”
就这样,尽管心中十分不忍,但是为了减少士卒伤亡和减少粮草开支,陈丧良还是下令按约定在龙山顶上点起狼烟,让城里的李氏宗族成员放心动手,同时又在汾水西岸增驻军队,由李靖率领随时准备靠李氏宗族接应杀入城内。而如愿以偿的看到龙山顶上升起的狼烟后,李氏宗族心花怒放之余,也立即着手安排政变计划,并且付诸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