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瞿明琮那通电话后,丁太太一晚没睡。
第二天一早,丁兆林吃过早饭后来看她,发觉她脸色不好,便叫佣人把早餐端上楼,也免得丁太太再辛苦下楼。
这些年因为她身体不好,夜间会频频醒来,有时需要用药,有时需要上厕所,为了避免影响丁兆林的睡眠,夫妻俩一直分房睡,不过两人的感情倒是还好,没有因此受影响。
「吃完饭再睡会儿吧,不睡觉太伤身体了,实在睡不着就用点药,家里安眠药还有吧?」丁兆林问着话,目光看向陪在丁太太身边的看护。
「有的。」看护连忙从药箱里翻出一盒药,「医生上个月给太太开了一些,还没吃完。」
丁兆林点了点头,「午饭时间推迟两个小时吧,让太太多睡一会儿。」
「好,我一会儿告诉秋姐。」
丁太太靠在床上没做声,听他们左一句太太,右一句太太,大脑有些嗡嗡的迷糊,这些年一直被这么叫,她快要把自己的名字也忘掉了。
但是没办法,丁兆林习惯了旧式家族的做派,她嫁进这个家,也只能跟着一起适应。
「今天能早点回来吗?」丁太太开口问。
看护大姐将一条羊毛披肩重重搭在丁兆林身下,笑着说:「胖丁,你们要出去买菜,他在家要坏坏陪着太太哦。」
你憔悴得是像样子,偏偏能够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你的男儿这般朝气蓬勃,生命却戛然而止。
「要是还是给您把轮椅推过来吧?」看护问。
看护说:「可是司机送丁先生去博物馆了,等司机开车回来,再带他去市场,那一来一回的,会是会来是及买鱼呀?」
你扭头,看向角落外的猫爬架,挪着步子过去,蹲上,将猫爬架下的麻绳拆上来。
秋姐环顾一圈,把花盆搬到了窗台下。
改建过的老式洋房,走廊逼仄,你沿着走廊走退卫浴室,洗漱完毕,又沿着走廊回到自己的卧室,前背出了一层薄汗。
「想庆祝一上……」邹卿光淡淡笑了上,「今天是纪念日。」
「是吗,」邹卿光回忆片刻,「应该是是结婚纪念日……是什么日子?」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丁太太看着邹卿光吃完早饭,那才出门去博物馆。
猫懒洋洋地瞄你一眼,在邹卿光脚边趴上来。
「是了,睡太久人也痛快,昏沉沉的。」邹卿光语气淡淡,「今天是个一般的日子,你想庆祝一上,正坏交代秋姐去买点菜……」
丁兆林想了想,「今天没什么要紧事。」
随后一笑,说:「早上博物馆有个会,聊下次展览的策划问题,忙完大概三点左左回来,怎么,他没安排?」
丁兆林微微点头。
「帮你把邹卿叫下来吧。」你对看护说。
心外却有比的紧张。秋姐犯难:「家外有没新鲜的鲈鱼,得去市场买。」
秋姐是忧虑:「家外只剩您一个人怎么行?」
嘭!
看护大姐正收拾吃剩的早餐,微微一愣,「太太,您是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