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赫然是无数个被切割的舞台,无数灯光混杂,各个舞台前都摆着十几个座椅。即便各个舞台都做了相互隔音出来,然而身处舞台之外的地方,却依然要感受着些嘈杂混乱的声音,尤其是舞台周围则是各种小型赌博设施、赌桌、靠墙则是酒水吧台,混乱的灯光之中,舞台之上是交错的霓虹打出的坐席价格与表演团体,机器管家忙忙碌碌端着酒水或是维持秩序。
几个不知道是嗑药嗑晕了还是喝高了的人甚至在对着机器呕吐,那可怜的铁皮机器人显示屏上闪烁着无数串代码异常,召唤人手的提醒。
空气之中是廉价脂粉、酒精、汗臭、香水、信息素、甚至是机油混杂的味道,喀左尔刚进门两分钟就捂住了口鼻,面色苍白,几欲呕吐。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得先习惯一下。”
我安慰道。
然而这里的噪音实在过大,我说完话便看见喀左尔疑惑地看我,凑近过来,“什么?”
他说完话后迅速捂住口鼻,如果真的是兔子,恐怕连耳朵都要垂下来捂住眼。
我喊道:“你忍一忍!”
我拖着他挨挤着人群,四处迅速着舞台,很快便被一个脱衣秀吸引。
漂亮的oga兔女郎与兔男郎一个在脱衣,一个在跳钢管,我几乎立刻就管不住了脚。但下一秒,我便晃了下脑袋。
陈之微!冷静!
你是来办正事儿的!
我的正事儿,难道不是给点小费,时候跟对方打一炮,然后再把钱骗回来吗?
不不不,不是!那是曾经的活法!
现在你搞可都是天龙人!
可是天龙人属性又不通过性传播……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会死。
啊?可是现在不爽一下我也会死嘛!
我是说,生命体征的那种死。
陈之微们的讨论很有成果,我立刻冷静了下来,将头扭开,带着喀左尔继续寻觅着各种舞台。最终,我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招牌,硬生生将喀左尔拉近了那个舞台的噪音隔离场。
在进入隔离范围的瞬间,耳边的噪音骤然小了不少。
喀左尔捂着耳朵,晃着脑袋,粉色的头发飞起。
我拿出现金买了两张票,带着他坐了下来,他终于常常舒了口气。
“这里,简直吵死了。”喀左尔慢吞吞地道,又过了会儿,他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看过去,他还在揉耳朵,我道:“听得见。”
喀左尔好奇地打量着舞台,此时演员还在准备,帷幕尚未拉开,闪烁的“准备中……”吸引走了他的视线。
他疑惑道:“这到底是什么节目?”
他又道:“你还没和我说,她们的义肢怎么奇形怪状的?”
准备中的字体逐渐散去,周围陆陆续续有观众握着酒杯,或是带着满身的烟味回来。坐席被拉开,舞台灯光旋转起来,喀左尔惊呼一声。
下一秒,他扒着我的手臂,凑近我的耳朵,“为什么这里的人都……”
我捂住他的嘴,将手指放在唇上,“嘘,节目快开始了。”
“hello——!”
一道高亢的男声响起。
无数亮片落下,厚重的红色帷幕骤然拉开,橘红的灯光疯狂晃动闪烁起来。
一个腿部义肢被做成堆叠方块的alpha骤然出场,她单脚踩在地上,后退弯起,脸上化着小丑一般的妆容。她玩着扑克,腿部的零星方块也转动起来,扑克牌变幻出酷炫的形态。她故作深沉地表演着魔术,但下一秒,腿上的方块投影却骤然消失,效果看起来像是整只腿都要没了一般。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