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左尔伸过手,
我却直接用拇指按了下去,像是我进局子按手印似的按出了个深深的红来。他惊异地望着我,我扶着他的脸,用拇指在他的唇上按下。
顷刻之间,那近乎透明的白色唇上染上了一抹灼眼的红。
喀左尔呼吸急促了起来,热气几乎湿润我的手指,他望着我,眼里有了些不满。我装作没看见,继续按着他,将那唇上的一点红继续抹下去。我听见他喉间溢出了很淡的一声轻哼。
我松开了手,望了望喀左尔。
喀左尔的唇上有了红,他立刻虚虚扶着嘴,望着我,话音闷闷的,“你刚刚……”
“这试用装都这样的啦。”
我晃了晃小圆瓶。
喀左尔的视线便也跟上我的手,好一会儿,他才松开捂着脸的手,露出了唇。
他小心地望了我一眼,牙齿咬了下嘴唇,沾染了点红。
喀左尔轻声道:“我现在有颜色了吗?”
我再一次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了镜子前,俯身道:“有,很好看。”
镜中的人怔了许久,几乎要伸手触碰镜中的那点红,许久,他才道:“嗯。”
我又道:“以前……我就想过你有颜色会很看,果然是这样。”
“以前……?”
喀左尔回过头望我。
我微笑道:“嗯,后来我回过一趟和家,发现那里甚至已经被拆除了,真可惜。不过想也是,我早就知道,和家不会长久。”
喀左尔望着我的眼睛,他张了张嘴,才又道:“为什么?”
我道:“毕竟都是这种小财团嘛,即便是以生物科技闻名,所以觉得说不定会被翼世收购之类的。不过没想到,居然是欠债。”
喀左尔像是无法容忍我的话语一般,肩膀一动,脱离了我的手。
他话音冰冷,“那不是真正的原因。”
我疑惑道:“那是什么?”
喀左尔眯着眼,只是道:“不关你的事。”
好吧,白忙活一场。
不过……看来他还不知道,我的哥哥,陈行谨,或多或少的参与了对和家的围剿。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参与的那部分到底是哪部分,还想从他嘴里打探来着。但是起码现在他对我还没有直接的威胁。
我又道:“抱歉,我问太多了。”
喀左尔没有说话,他只是时不时看向镜中的人。
终端的消息震动个不停,我拿出终端时,才看到了许琉灰的消息。
我没有查看,只是叹了口气,“许老师发现了,在问我的责。”
“他怎么会舍得问你的责呢?”喀左尔笑了下,眼神淡漠,“他只会觉得……算了。”
我当做没懂的样子,只是道:“但你是圣纪佛教会的下任教皇啊,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又道:“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宗教权力。”
喀左尔,难道你就甘心,偌大的教会全都在许琉灰手下吗?
如今许琉灰一人做大,对我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你得加把劲,给他制造点麻烦啊,不然我这条秘书长的路可走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