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产生这样的误解,不过,我的家人就只有……。
所以,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我也不会将我们这次的约会告知他。我和他只不过是…………”
话语湮灭在唇齿之间,我有些发愣地思考起来。
只不过是什么呢?
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边界感的人擅自将对方因心理阴影而产生的种种行为与关心这种情感扯上关联,将自我的期待投射到他人的身上,在不知不觉中给别人造成了负担。
这样,畸形的寄生关系罢了。
就像是在太阳光照射下融化的冰山,外人总是被那反光刺眼的表层迷惑,却没有发现,其下只不过是空白透明的冰碴子。
当最炫丽的那层表面情感褪去,重新审视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令人发笑的自以为是,与无可救药的臆想。
因着这段时间难得的独处,我总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和那个人最开始相遇时候的场景。然后,许多暧昧的记忆也逐渐清晰。
当剥下被我强加的滤镜,真实毫不避讳地呈现在我眼前。
其实,我早就已经清楚明白,却还是自欺欺人地,利用对方那病理性的依赖,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
“因为信需要我”,用着这样的理由,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是我,需要信。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心理创伤的话,也许我们现在也只不过是,关系良好的……朋友?
又或者,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因着这段时间羽宫一虎的事,我有了更为合理的猜测——信那违反常理的行为,不过是因为我的一厢情愿所孕育出来的东西。
就像诅咒一样笼罩着不可断绝,把人塑造成另一个样子。
搞不好,那个什么心理创伤就是这么一回事。只不过表现的手法不一致而已,毕竟他也曾经……
脑海间掠过那张结晶化的脸,我不禁非常深沉地,再次叹了一口气。
果然,我还真是麻烦啊……
“他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哦。”
“嘿欸~这样啊。”
南云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深的笑容,“这还真是,有趣的发展了。我想你也懂吧,到时候你们可是会……”
南云将双手的食指交叉在一起,比出了X的手势。
“……”
我看了眼对方,将不合时宜的情绪抛开,忍不住想让对方透题,“考试,一般会考什么?”
“谁知道,我又没当过考官~”
南云将手指放了下来,依然笑眯眯地回答,“应该免不了互相残杀?总之,应该是非常血腥的东西吧?”
“……那可糟了,我可打不过店长。”我悻悻然地开口,
“就不能用你那无敌的变装技术想想办法吗?啊,说起来,不如你把我整容成考官好了!又或者哪个学生?这样我甚至都不用考试了!”
“加油哦~”南云露出敷衍的笑容,将我凑上去的脸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