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出狗脑子来才怪!
为了那场未来的好戏,阳罔知道,自己要慢慢铺垫。
“屠奢,臣以为,与其屠奢去面见单于,陈说利害,不如屠奢修书一封,传与单于,单于读后自然会安排与屠奢密议……”
“如此就可以确保,无人知此乃屠奢之手笔,大单于想必也很愿意为屠奢保守这个秘密……”
句犁湖因为被老上单于囚禁之故,一直没有子嗣。
他登上单于之位后,虽然也选了几个阏氏,但没有子嗣。
所以,他与狐鹿涉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自然十分牢固。
几乎不可能被人所离间。
因为谁都知道,句犁湖没有子嗣,一定会传位给狐鹿涉。
哪怕狐鹿涉死在句犁湖之前,句犁湖也会将单于之位留给狐鹿涉的子嗣。
但这里却存在着一个问题——句犁湖的死忠们,会甘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吗?
哦,主子死了,没有子嗣,即位的是与大家伙好像没有太大干系的左贤王?
那大家是不是会尴尬?
为了防止尴尬,是不是得先下手为强?
多数匈奴内部的政变,都是因此而起的。
反正,就连老上单于与军臣单于这样的父子相继,都搞得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就不要提句犁湖与狐鹿涉之间的问题了。
总之,在匈奴内部,没有一个是善茬。
而阳罔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此。
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驱动力。
他希望,借助这次机会,清洗掉那些一直阻碍和妨碍他推行汉化的匈奴旧贵族们。
最好,将他们统统清洗掉!
左右,这单于庭也好久没有流血了。
是时候,让鲜血再次盈满大地,尸骸充斥山谷了!,!
想要中止瓦尔那之制,除非……
狐鹿涉想了想,就对阳罔道:“哲别王,本屠奢现在就去求见单于,哲别王请一起来吧!”
狐鹿涉知道,他必须争取句犁湖的支持,这样才能彻底的压服各部的意见。
但阳罔却摇了摇头,对狐鹿涉道:“屠奢请留步,臣以为,屠奢现在还不能去见单于……”
“为什么?”狐鹿涉疑惑着问道,不去争取句犁湖的支持的话,这个事情根本没法做。
总不能让他这个左贤王,提着刀子,去把那些支持瓦尔那的贵族全部砍了吧?
这不现实!
“因为,屠奢倘若此时出头,去与单于言说此种利弊,即使屠奢可以说服单于,但却必将受到其他支持瓦尔那的贵族的敌视……”
“若是如此,屠奢觉得,未来单于百年后,屠奢还能安然即位?”
狐鹿涉听着阳罔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事实上,现在的北匈奴的权力结构非常诡异。
在政治上,单于与左贤王其实各自都有着一大批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