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其他人记恨,他们那些人又能对当朝皇子做什么呢?
同达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沈亦初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当个壁花,并发誓,日后绝对不去招惹楚锦佑。
太吓人了!
“吾儿说得不错,的确也是这个道理,众卿,谁愿意为朕分忧啊?”天子看向一众皇子和臣子。
方才还谈天说地的大臣们此刻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低着头一言不发。
天子猛地一拍桌,气得脖子都红了,“都是好样的,轮到你们处理时,你们却成了哑巴!朕要你们何用?!”
御医战战兢兢提醒,“陛下,保重龙体啊。”
天子没理会御医,冷着脸打量着一众臣子,“今日本就是朕的寿宴,朕想着要和诸位爱卿和和美美地度过这一天,不曾想爱卿们却是如今这般做派,委实让朕心寒。”
“既然如此,小五,事情是你捅出来的,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吧。”天子继续道。
在场臣子和皇子听了,便开始恭维五皇子楚锦佑才德兼备,是查军饷案的最佳人选。
僵硬的气氛终于活过来了。
“儿臣可以查,但儿臣想要一个旨意。”楚锦佑对这个结果不例外。
“你说。”
“军饷案是国之重案,儿臣想要朝父皇要一个先斩后奏的权利。”
“准。”天子爽快答应。
楚锦佑又绕回原先的话题,“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明,父皇打算由谁来接管西北边境的事务?”
“这就不劳小五操心了,朕自有安排。”天子说道。
“是儿臣僭越了。”楚锦佑说完,便控制轮椅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楚锦佑心情极好,前一段时间他用飞鸽往边境递消息,让他的副统领直接同西戎国宣战,想必现下西戎国那边已经有动静了。
只是不知接下这烫手山药的倒霉蛋是谁。
“报!”一个兵士在殿外高声喊道,“陛下!西戎举国侵犯我大顺边境,如今已吞下两郡!”
这下子,一块小小的虎符,竟成了催命符。
“请父皇速速定夺!”楚锦佑逼迫道。
“小五,这虎符,不如你迟些再交还?”天子头疼不已,身子不适感也越发严重。
“父皇,儿臣腿部有疾,恐怕难当大任。”楚锦佑推拒着,又说,“现下百姓们皆知儿臣腿部有疾,若父皇再让儿臣去边境御敌,恐怕会连累到父皇的名声,还请父皇另选他人。”
天子看向身材孔武有力的大皇子,“老大,你去,如何?”
“……儿臣遵旨。”大皇子勉强笑了笑,应下。
一场帝王寿宴便因帝王心绪不佳而草草了事。
宴会散去,沈亦初跟随楚锦佑回到府中。
楚锦佑接下了听起来就麻烦的军饷案,不知能不能来得及给他做手术。
无菌室不可挪动,若楚锦佑要离开京城,他定然来不及再准备一间无菌室。
到时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