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赛事完,那个黑发的赢了,手指和左腿骨被打碎了,血淋淋的露着青色的岔子,完全站不起来。
对面褐发的少年奄奄一息,蜷缩在笼子里,他身上的肩上大块皮肉都被撕去。
赌他赢的那些采羽人一看自己输了,大声咒骂,拿起放在一旁的鞭子就向着褐发少年的身上抽着,留下一道道鞭痕。“让老子输钱,老子抽死你!”
堂溪柏言已经四日没吃过任何东西,他在想,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这些人。
他必须活下去!
“没气了!”男人抽了几鞭,发现他一动不动,怎么都该叫几声,“真是晦气,买了这么个玩意。把他拉去喂狼吧。”
“停,他多少钱,我买了。”循沫出手买下少年,却没发现他眼底浮现的一抹讥笑,又是个买主,他已经辗转去过好多人手里,这次是个女人。
宴瑟在女子带少年回去时,才彻底看清少年的样貌,都说千年前的魔族人是容貌的巅峰期,毫不夸张。
少年长得像一件精美的瓷器,一点磕伤碰伤都是对这件瓷器的破坏,它的美感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来形容。
“滚开,没看见老子正烦吗!”
男人被驳了面子,一脚踢在跑过来的黑狗背上,“没眼色的东西。”
小狗呜呜地叫了两声,肚腩都翻了过来,一双黑黝黝的圆眼睛露出对这个时空的讨厌来。
宴瑟吃惊道:“狗导,你——真的变成狗了!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一语成谶。
狗导是过来找她的,却变成一只没眼色的狗,跑到循沫脚旁,用脖子贴了贴她的脚踝。
采羽族是神与灵的结合,是没人养狗的,她看到这东西新奇,正要蹲下来默默这灵兽的脑袋。
男人吩咐手下人把狗导的腿提起来,“这东西,是我留着炖汤的,族长,你刚坐上这位子不会什么东西看上都要抢吧,强盗到了你手里都得哭。”
狗导发出一个哀怨的眼神,小腿在仆人手里使劲地扑腾。
宴瑟是能感受得到,但她完全没法操控循沫,只能干等着。
突然,被循沫手下人抬着的少年,用尽全部力气倒向仆人那头,狗导顺利地脱困,一溜烟地跑了。
“贱东西!”男人怒骂,扬手就给了少年一巴掌。
循沫抓住男人将要甩下来的手,“他现在是我的人,要怎么处置,该让我来。”
堂溪柏言被扇得嘴角起了血沫,全是骨头的脸庞瘦到脱相,但他是全然清醒的,他意识到这女人是个好掌握的,同情心泛滥的最好使。
循沫刚当上族长,族中长老个个都盯着这个位子,她今日贸然救人已经是个危险信号。
宴瑟看到那少年出现在循沫的卧房里,暗暗惊叹他比堂溪燿还能撑着,少年只穿了中衣,皮肤的肌理淡淡地透出来,身上散发着幽香。
这香味不对劲!
闻着让人不禁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循沫听到动静抬头,眼中露出不耐“你怎么来了,其他人没告诉你我的卧房不能随便出入吗?”
少年低头不语,褐色长发披在肩上,湿漉漉的,嘴唇咬地极紧,“是他们让我来的。”
宴瑟一口血要喷出来,这梦境才进来就要看到少儿不宜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