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妈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握紧她的手腕,“你能看得到她,你一定有办法!”
“我……我也没十足把握。”宴瑟甩开她的手,“我并不是帮你,而是帮她。”
她不愿继续住在这里,赤水回来,总让她打心里不舒服。
宴瑟朝楼下的三师兄招手,结果他和一堆姑娘聊地不亦乐乎,她叫了几声,愣是半个字都没听进他的耳朵。
“成——”
“是她!”
两个脸熟的人不期而至。
宴瑟这几日一般都带着面纱,刚出来的急,一股脑儿全忘了。
是那日被她扇了一巴掌的男人和他的狗腿马夫。
“是我又怎么样?”她已经恢复了,对方奈她不何,还有三师兄在,怕他?怎么可能!
“你是这楼里的姑娘?”男人在外装得衣冠楚楚,话里话外都是她不跟他走,这楼随时能办不下去。
“啊——不是。”
她从袖口里冒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巴掌按在桌上,脚踩在凳子上,“我——是来消费的。”
男人诧异,脸上的眉毛都在扭曲,这句话似乎给他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你一个女人,来乐坊听曲?”
红玉坊虽明面上都是清白生意,但私底下也就那些男女之间的私事。
“女人怎么了?老娘有的是钱,允许你们喜欢漂亮姑娘,我就不能喜欢!没有这道理!”
热闹的乐坊霎时间鸦雀无声,他们也没在这乐坊里见过这姑娘,一个个瞠目结舌,还有些以为她是砸场子的,若不是她与其中的几个姑娘认识,早就要被扫地出门。
“看什么看?老娘有的是钱,今晚所有的花费,我都包了。”桂妈妈还欠她一个人情,总不会事后真的让她还钱。
成铭密从那边过来,不知何时头上簪了几朵红花,分外艳丽,像个行走的大花瓶。
他比寻常男子高些,一过来,那男人都要仰头看他。
“你也是来听曲看舞的?”
男人怔住,他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姑娘,愣愣地咽了口水。
“银子呢?看着怪有钱的,不会一文钱都掏不出来吧。这地方,有钱就是爷,你——”成铭密斜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声:“一个穷鬼也来逛花楼?”
“你——”那马夫就要动手。
但这里人多,况且是这种地方,闹出去丢了面子,男人示意其退下,“拿钱袋。”
他最不缺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