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风波,只要重新投票,她离掌门之位可不就又进一步。
钟化凌不轻易与人打招呼,并非高冷,而是他是个脸盲,自从他将一弟子连续认成不同的三个人后,打招呼这项礼节,彻底被他摒弃。
“我们……似乎无旧可叙。”
“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下次掌门重选,可否将那一票投给我?”花婞没求过人什么,一是她自修行以来,从未遇上过难事,二是她的傲骨,她有能力也有自信将这府门内的事务处理好。
毕竟掌门闭关,表面上是为了提升功法,但只他们几人知道掌门早已不在洞中。
“我知你闲云野鹤惯了,但这场祸事已累及你门下,若我在位,必能避免。”
“我会考虑。”他投票时扫了一圈,所选之人的脸他倒是认得,但这名字实在对不上号,为公平起见,他思虑良久后,果断弃票。
钟化凌已从窗子窥见里面物件摆放,扔下一句话,急匆匆将宴瑟拎了回去。
花婞见师徒二人一走,转身进去将门窗紧闭。
炼药炉鼎后,一颗黑黝黝的药丹正躺在放药材的挡板处。
“兜兜转转,这药竟又回了我手中,只可惜书已经焚毁了。”
她一声嗤笑,取了锦盒将其封存起来。
……
“小孩,到姐姐这儿来。”
花会中,着茶色衣裙的女子笑得明艳,万千花朵也失了色彩。
阿善紧跟着堂溪燿的步子,但他跟得困难,像根小萝卜一样填不到坑上。
没出意外,跟丢了。
他抬起头,险些以为是爹回来了,这个姐姐和爹长得好像,一样的凤眼,眼尾红红的,顶级好看。
堂溪风姶递了两文钱,买了根糖葫芦,“想吃吗?”
阿善看得眼发直,愣愣地点着小脑瓜。
“到这边来。”堂溪风姶招招手,亮丽的五官吸引一大批路人驻足,但无人敢多看,看得久了,他们总有钟毒蛇从背后钻出的寒意。
阿善跑过去,捧起糖葫芦就要啃下。
啪——
他手里的糖葫芦被打掉了。
堂溪燿面上没有喜怒,对着这女子倒像陌生人般冷淡。
但阿善害怕,看着这个姐姐害怕,看着爹爹也害怕。
“这孩子是你什么人,一千年竟把你变得柔情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