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几乎要分裂开,痛感之余,少女轻灵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畔。
阿溪——
一声一声的喊着他。
这声音将他从头痛欲裂中拉回。
他感觉自己缺失了什么东西,但前世的回忆零散。
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疯狂的想知道,恶念伴着痛念一同降生。
他的痛苦每多一缕,杀戮的欲望就多一重,他想到了仙界那些将自己诛杀的人,大脑越发地难以被控制。
脑中传荡着段段续续的咒法,眼前一切皆是虚无。
他残存的意志正被崩溃掉的意念蚕食着,属于黑暗的力量吐出一根根蚕丝,将他的意识裹紧勒死。
彷极使是这个城里还有可能了解千年前事情的人,她也许有法子,若没有,一个没有价值的人也不配活着。
他胸口一紧,整个屋子的器皿应声而碎。
屋顶砸下来一块,正中他面前的那块地板,砾石伴着流沙哗啦啦一同降下。
崆九知道这时候不方便进去,但他怕这里将在今天变成一栋废墟。
他滚了进去,谄媚地表着自己的衷心。
“主子,听底下的人说,看到眉语了。”
崆九刚得到的消息,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一股脑地就往楼上跑。
“在哪?”
堂溪燿鲜红的唇像蛇信子,咬开的地方残留着血丝。
崆九不敢抬头,回忆着刚才那人说过的话,“那人说,说是在娍娘子庙前见她出来过,然后转头去了绿衣巷,后……再没人见她出来过。”
他说完话,没听到堂溪燿让他离开,悄声抬起头,正看到对方那双眼睛。
正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头死兽。
“出去。”
崆九正要走,突然想起来一事。
“主子,有个事我一直……”
“说。”
“上次和您走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咱的人找到了,抓回来了还在牢里关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抖嗖,把字咬清楚。
“裴逢。”
堂溪燿没忘记这人,那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放了那两人。
他的力量觉醒地极快,但若是堂溪风姶此时来,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对手,故一直对所有人都隐藏着实力。
崆九没听清,以为堂溪燿问的是:“没疯?”
他就老实回了句:“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