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话?”路迦宁试探性地问。
“要不呢,”路峥嵩说,“觉得是爸爸哄你回来的话术?”
路迦宁:“当然不是。”
路峥嵩:“那你在问些什么?”
“我就是担心,你触犯法律,影响我考公。”路迦宁半真半假地说。
“还考公?你从小就没个安分的时候。”路峥嵩吐槽了句,随即沉默了一会儿,说,“行,考吧考吧,你要是能考上,我送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你这是支持我了?”路迦宁有些激动。
“废话,从小到大,你做什么我没支持过你?”路峥嵩豪爽地说,“对了,你只有高中毕业证,体制里不要你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国外给你弄个本科证?”
“扑哧——”路迦宁笑出声,“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大学本科已经毕业了。”
“嗯?”这次轮到路峥嵩疑惑了,“你什么时候考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高考的时候,当时你和哥哥都在忙,根本没人管我。”路迦宁带着怨气说,“你们当然不知道。”
“谁说我没管你?你哥哥说他去给你查过分,结果网站都登陆不上,他说你肯定连报名都没报,”路峥嵩有理有据地说,“而且他问过你们老师,你们班主任说你高三已经一年没去上过课了。”
路迦宁:……
她没去上课,是因为她在家单独请的私教。
网站登陆不上,是因为她压根没用路迦宁这个名字考试啊喂……
当然,和家人吵架,私自改名字,立志让路家“断女绝外孙”这件事,绝不能告诉路峥嵩。
作为路家大家长,他要是知道了,能连夜赶过来打死她。
为了保命,路迦宁无理取闹道:“那还不是你惯的!小时候,你忙到,我半个月都见不到你一面,我不参加高考不是跟你学的吗!”
“嘿!现在知道甩锅了是吗!”路峥嵩恨铁不成钢地说。
“谁甩锅了,我说的是事实,”路迦宁闹了一句后,赶紧说,“不和你聊了,和你聊天,我生气,挂了。”
“等会。”电话那边的路峥嵩冷不丁叫住她。
路迦宁没好气地回了句:“干嘛。”
“你什么时候回来?临江哪里好啊,让你非得去那里。”路峥嵩说。
“我乐意,”路迦宁说,“不过我用不了多久,应该就回去了,到时候我想吃王阿姨的芸豆炒肉。”
路峥嵩:“行,提前给你备着。”
路迦宁愉快应下:“嗯。”
挂断电话,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路迦宁的心情反倒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她端着高脚杯一饮而尽-
早上的刑警队总是比任何时候都鲜活不少,不少警员总是赶着最后一分钟打好卡,其中就包括常年卡点来警队的白郁南。
看着打卡器上八点五十九分五十秒的数字,打好卡的白郁南松了一口气。
“白警官,差点迟到啊。”早早在办公室里坐着的江逾白调侃了句。
一见到他,因为奔跑有些气喘吁吁的白郁南立刻惊喜起来:“江队,你来了!”
“我老大被降职了,我也跟着降了。咱俩现在是平级,你叫我江逾白就行。”江逾白大大方方的说。
“好,那你叫我小白就行,我们队里的人都喜欢这样喊我。”白郁南说。
“好。”江逾白应下。
注意到江逾白脚边有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白牧羊犬,白郁南问:“这是你家养的吗?”
“不是我,是小路总养的。”江逾白说。
“武队?!”白郁南脱口而出。
立刻,那只黑白牧羊犬冲着他汪汪叫了两声。
叫完,那只牧羊犬疯了般快速冲去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