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向阳台上那串风铃:“如果你还在,看到他们如此相爱,会不会感到很喜悦?”
风铃在风中摇曳,仿佛在回应她的声音。
秦春晓和陆玄冬都不算悠闲,毕竟各自有学业与工作,时不时就要分开一下,陆玄冬要经常乘飞机去英国或者去别的什么城市,秦春晓不怎么过问他要做什么,他却总会主动汇报一切。
其实在给予安心感这点上,陆玄冬做得也很好,他总是对秦春晓坦诚以待,不愿瞒他任何事。
大约是10月底的时候,天气终于凉到了连秦春晓都开始在陆玄冬的督促下穿长袖的程度。
衣柜里塞满了陆总买的新衣服,主要是他本人的身量太高,想买到合身又好看的衣物,大部分时候得找人定做,而秦春晓的衣服就跟着他一块做了,这倒是让人觉得小秦的衣品终于摆脱了运动风。
不是他穿无袖卫衣和白色运动裤,踩着运动鞋到处跑不好看,但衬衫长裤也别有一番男神风范。
入学没多久,秦春晓顺手报了今年的英语四级,12月中旬的考试。
以秦春晓和陆玄冬一起辅导二愣通过考试的经历来说,这场考试注定难不到他,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那个时候秦春晓已经前往俄国打俄超去了。
他的手腕伤养得不错,只是回国体检时又查出有轻微的滑膜炎,只是运动员天天狠练,大量的疲惫淹没了他对疼痛的感知,这和他追球时喜欢转向不减速的习惯也有关。
好不容易把所有伤病养得差不多了,山东队在牛顿的拜托下就地接手了他的训练,但到底没有陈爱国、尼古拉、牛顿等要么熟悉要么老辣的教练水平高,到了11月底,秦春晓到底还是跑到俄国去了。
对他来说,甭管东奥会不会因为一些意外因素停止,维持竞技状态却是不可轻忽的大事。
陆玄冬对此没有异议,他临时飞回国一趟,帮秦春晓收拾了行李,亲自把人送到了北京,然后看到李羚朝着秦春晓欢快的奔过来,两个好朋友搂抱在一处。
“晓仔,新的征程又要开始啦!”李羚高兴得就像一只即将出门撒欢的大狗狗。
秦春晓笑着回头,陆玄冬对他挥挥手:“去吧。”
去你的赛场吧。
秦春晓用口型说道:“那我走啦。”
飞机在白云间划出一条线,陆玄冬站在机场,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外面罩着白色的风衣,分明才道别,他的眼中已现出思念。
然后不到两个月,秦春晓就要带着二愣利索的回国了。
要打落选赛了嘛。
只有打赢了亚洲区的落选赛,拿到第一名,中国队才能稳稳取得东京奥运的参赛资格,这可是轻忽不得的大事!
原本鱿鱼已经带着六月楼前往美国的牛肉堡俱乐部打球了,为了落选赛的事,他们也急急忙忙赶了回来。
国家队火速重聚。
就是走之前,牛顿还领着他们去扎针。
有不解者,比如符碧扬就疑惑:“我们都身体健康得不行,打什么针啊?”
要说是维生素针也没必要,他们每天摄入的足够了啊,这不是要带他们打什么运动员不能用的新药吧……
牛顿一看鸡那眼神,就知道他脑子里想啥:“别瞎想,是国外最近流行一种肺炎,上头开发了疫苗,你们打了才能出国。”
闵耀阳先恍然:“对哦,我妈也说过这事,说是苏教授开发出了一种很厉害的疫苗,她原本想给我约都没约上呢,不过出国的可以优先打。”
苏教授就是那个找秦春晓抽血的王医生的师姐,秦春晓和人家见过面呢。
听到这些信息,小秦第一次察觉到哪里不对。
诶?他上辈子只知道出国留学有hpv九价可以约,现在又多出一款新疫苗是咋回事?
牛顿面露得意:“嘿嘿,我也是和领导说了好久,才帮咱们全队争取到了疫苗,这疫苗可厉害了,据说里面有种以前没有的物质,加上了这种物质,免疫细胞可以更加精准且有针对性的暴揍各路病毒,揍得它们和孙子似的。”
李羚哈哈一笑:“那晓仔岂不是不用扎针?他的免疫系统本来就可以把各路病毒打得和孙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