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都是一家人了,来再庆祝一下。”
于是,两位长辈再再一次喝了一个回合。
唐承逸望着微醺的父亲皱起了眉头,想从父亲手中拿回酒杯,说:“爸,我来替您喝一杯吧。”
唐邱赴一把推开他:“说什么呢,贺夫人都在喝,你替我喝算怎么回事!”
林毓清身旁坐的贺家人,也轻声劝道:“夫人,您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
林毓清秀眉一凝,凤眼一瞪:“今儿高兴,还是跟未来亲家公喝喜酒,你们别在这扫兴,都给我喝起来!”
于是,两个长辈不谋而合,再再再一次喝了几个回合。
半个多小时。
林毓清趴桌子上,一边摔着玻璃杯,一边哭诉:“唐亲家,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家带着贺淮一个孩子,在贺家过的多艰难吗。”
“我那早死的老公,双腿一瞪滚蛋了,他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不容易吗!!”
原本气质优雅,出身高贵的豪门夫人,现在整洁的发型乱了,昂贵的礼服沾上了酒渍,漂亮容颜上精致的容妆也花了。
她哭的痛彻心扉,长长的餐桌上但凡能被她抓到手的玻璃杯,小茶碗,小菜碟都被她摔的一片杂乱。
贺家另外作陪的两个人慌手慌脚的劝阻她,不住跟唐家人道歉,说:“抱歉,抱歉。夫人她原本就不胜酒力,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唐家人哪里顾得上摔东西的贺夫人。
他们这边的唐邱赴,同样在发酒疯。
平时严肃严厉的唐董,此刻也哭的像个青春期失恋的孩子。
他捶胸顿足,摇头凄惨道:“你老公是病去了。我呢,我是被我老婆甩了!她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抛弃我们父子三人!”
“这些年,我一个老男人拉扯着三个儿子长大,我特么容易么!”
唐承逸,唐钧迩一人一边架住父亲,也不住地跟贺家人道歉:“我爸酒品不行,一喝就醉。见谅,见谅啊!”
于是,两家人各自搀扶着各家的家长,准备结束这场宴会。
结果,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像是各自找到了知己一样,谁都不愿意离开。
两个人挣脱家人的搀扶,拉着椅子紧紧坐在一起,拿着酒瓶直接对碰,喝的东倒西歪,一片狼藉。
看到进来送菜的服务生们目瞪口呆,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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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林同学的病房里来了几名类似特助和保镖的男人,他们迅速给林同学办理了住院手续,并把林同学转入病房。
一开始,那些人原本对唐洛凡的存在感到惊讶,并阻止他进入贺淮的病房。
看到贺总默许的眼神后,保镖们才让男孩跟进了病房。
病房很大,还带一间家属休息用的卧室。
但唐洛凡没有进去休息,他抱拳靠在病房的窗前站着,望着林同学时而闭目昏睡,却因为头上伤口的疼痛而不住皱眉。
偶尔清醒的空隙间,就会叫来助理和保镖,不停地向他们交代着什么。
他们表情凝重,声音很低。
一看就知道是在说一些隐蔽重要的事情。
唐洛凡远远站着,并不好奇他们在讲什么。
已经有人来照顾林同学了,可他还是不想离开。
或许是想问清楚,林同学为什么救他?
或许是因为林同学为他而受伤,而想要补偿他。
更或许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林同学总故意用那么冷漠的态度对他。
时间到了后半夜,病房灯光关闭,只留下了墙角的小夜灯亮着发着昏黄柔和的光。
一位轮番为林同学守夜的保镖,低声对唐洛凡说:“先生你好,这里有我们看着,你还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