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人也没有要露脸的意思,在平南王与平南王世子被绑到了凳子上之后,赫连春水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不要入了平南王他们的视线,这才把这两个人让人弄醒。
他面若好女,此时却是符合性别大大咧咧的姿势,一脚踩在他自己本该坐着的椅子上,有几分痞气又有几分危险,如此矛盾又有辨识性的特征让父子二人立刻便认出了他!
平南王脸色煞白,他儿子的脸色瞧着也十分苍白,他们想要对视,可两个人中间的地方有另外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那里,隔开了他们的视线,避免他们串通供词。
年长一些的那位闭紧了嘴,没有说话,静观其变,想瞧瞧事情是否有转机;年轻的那位一时间受到了惊吓,也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因此一时间这里变得极为安静。
可赫连春水要的哪里是这样一个效果?
他拿手里的鞭子甩了甩,敲敲地面,顿时有些空旷的房间里便响起了‘噼啪’的声响,听着极为吓人。
但平南王父子显然已经被吓到了,平南王睁大眼睛,强忍镇定道:“你们要如何?赫连世侄如此做法是否有些不妥?”
表情严肃,乍一看还是有些威严的,可仔细看去,这位王爷似乎并没有底气。
世子额头上有着冷汗,听自己的父王开了口,立马附和道:“是啊!我们好歹是皇亲,如此做法你不怕我皇兄怪罪吗?!”
赫连春水拿的这鞭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了,不然这不留力气的一鞭子下去,恐怕会把这两个直接吓晕过去——虽说其实并不能动用私刑——不过若是真的那么做了,便是有点武功的平南王世子又能好到哪去呢?那浅薄的内功连赫连春水的五分之一都不及!
他听这两人色厉内荏的倒打一耙,脸上带着认真而执拗的笑意:“自然不怕。”
他当然不会怕,这可是他的任务,他便是为此而来的,能有什么怕的呢?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只是在平南王父子眼中看起来简直形同恶鬼——缓缓说道:“说吧,还有谁与你们是同谋?”
平南王眼眸骤然跳了一下,显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他到底是老了,当闲散皇叔当上瘾,不具备与其野心匹配的能力与心态了。
也是,毕竟这两位竟然觉得只要换掉了赵祯,便能够凭借同样的一张脸瞒过前朝后宫呢。
赫连春水嘲讽的无声笑了一笑,立刻变回严肃的表情:“说吧,趁我心情还好……快点儿说。”
他只给了压力,却没说清是什么事情,这显然会更让人难受,不知道的人只会抓耳挠腮。不过这个法子不需要很久,因为很快便可以激出他们的侥幸心理,而这时候他就可以下猛药了。
赫连春水:“你们的心腹里总会有人拎得清,不愿意与你们一同谋划吧?”
两人不语。
赫连春水:“证据我已然拿到手了,便是诏书我也拿到了,若不是我顾念几分旧情,想让你们提前说出来少受几分罪……”
他拖长声音,瞧上去似乎真的是能够做主的。
两人毕竟想要谋逆的起因是如此单纯,没有想过更深层次的,此时被一激,十分担忧自己的项上人头不保,自是恐慌无比!
平南王背后的衣服一瞬间就被冷汗浸透,他汗津津的,大声辩驳道:“是、是本王那幕僚与本王丸提的!不然我如何敢啊!”
说着说着,他连‘本王’都不敢自称了,脸色仿佛与死人一般。
……他必定瞒不住了。
赫连春水知晓平南王这是想让别人背罪,他不置可否,只微微扬起下巴示意:“说!”
听得平南王如此说,平南王世子又瞧不见他爹的模样,自然颓然地倒在椅子上,呆愣的看着地面,说不出话。
当了官家,真就能知天下事么?他们还没有开始计划,便被扼杀在萌芽时期了。
天子的掌控力竟然恐怖如斯……
青年双目失神,怀疑起自己从小便被灌输的观念。
但无论如何,大势已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作话长,关于智齿
诸君,如果智齿长歪什么的,一定趁没发炎尽早拔,我四个齐全,有一颗5号晚上发炎,6号疼了一天晚上吃了阿莫西林,7号起来脸肿了……
去牙所让我吃头孢和奥硝唑(胃没有问题的可以买甲硝唑)消炎,我去药店买药因为牙疼睡不着觉吃不进饭差点晕在药店,眼前发黑耳朵里有层膜一样听不见声音,药师给我凳子让我缓了缓,后来是我爸接我回去的
然后我吃完药下午就发烧了(几个月没出过区,更别说市了),纯粹发炎引起的,智齿发炎恐怖如斯!!!
我们这边医院甚至如果拔智齿是要住院的,简单说就是和阑尾一样无用,但是发作起来要命,各项指标都正常才可以拔
我虽然身体弱,但是上次发烧是五年前,由此可见智齿发炎多么可怖,大家没发炎的时候尽量提前拔掉,省的反复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