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和他站立的位置,遥远得如同一条鸿沟,将有主的雌虫和有主的雌虫彻底隔开。
此时的赫越完全无视了这道阴暗的目光,沉浸于近在眼前的兴奋之中。病号服被他扯掉了几个扣子,垮下的一点衣服露出肩膀。
他在维恩柔软的胸口处蹭蹭,仰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维恩,发烫的唇蹭到了维恩的下巴。
“狗狗……可以亲……”
如同给气氛点了一束火花。
本就浸了丝丝药效的唇格外发烫,被维恩这么亲咬,变得更加红润欲滴,鲜红微肿的颜色和鲜美的果实无异。亲吻更加深刻,维恩偏头时轻咬住赫越的舌尖,轻轻扶住了他的后仰的脖子。
维恩的手宽厚有力,他的拇指搭在赫越的喉结上,每次赫越动情时咽下唾沫,突出的喉结就会从他的指腹上滚过去,x感得很。
信息素更加浓烈,花香不再清冽,变得更加醇厚了一些,预示着主人的心情也发生变化。
信息素的味道是火焰烧透了的花香,不是清纯的白花,更像是艳美的玫瑰。
狐狸落下的时候,赫越没忍住猛然推开了小狗,仰头时好看的脖颈线条如同艺术品一半流畅。后仰时长发的发梢能扫在床上,原本松松垮垮的病号服彻底垮了下去。
失神的片刻目光涣散,久久未能聚焦。晶莹的泪珠从嫣红的眼角流进头发里,刹那间如同破碎又艳丽的美神降临。
阿尼斯眼疾手快地靠过去,肩膀接住了赫越后仰的头。
赫越的腰还在小狗手里,悬空地只有头枕在阿尼斯的肩膀上。他愣愣地转头,眼眸一经对视就让阿尼斯方寸大乱。
“我……我看雄主快要倒过去了,就……想扶一扶……”阿尼斯断断续续地说着,头顶快要冒了烟。
总裁的高冷淡定在此刻荡然无存,一点点溶解在赫越动情的目光里。
赫越转头时,呼吸正好打在他的脸上。温热的气息烫红了他的耳廓,让他完全无法思考。在他正想要伸手的时刻,赫越往前扑进了小狗的怀里。
刚刚在肩膀上沉下的重量,现在荡然无存。这不仅是从他的肩头消失的重量,还是心底里无尽的空洞。
他只能呆呆地从后面看着赫越。
缩在维恩怀里的赫越将头埋进他柔软的胸口,让身后的虫只能看见垮下来的病号服,以及披散在后背的长发下,依稀能够看见的一片绯色。
赫越的腺体恢复得差不多,信息素淤积的症状也有所缓解。原本后背处淤积成发黑的紫色,也在时间和药物的作用下渐渐变成淡粉色。腺体周围的皮肤明显比正常的地方残留一些粉色,在发丝之间若影若现。
阿尼斯没忍住伸手去撩赫越后颈的头发,将腺体处发粉的皮肤完全表现出来。
指尖轻轻划过敏锐的后颈腺体处,赫越便随着这一触碰,轻轻抖了一下。
“呜……别碰腺体……”
脆弱的病号经不起腺体折腾,总裁只能收回靠近赫越后颈的手。
狐狸后完全查了。,逐渐适应之后,他撑着晃了晃。
一来生二来熟,狐狸现在对于这事,是他们当中唯一有真实经验的虫。学过的技巧都用了上来,又因为感受到的是筋脉跳动的真情真意切的深爱,他比以前的任何一次训练都要兴奋和努力。
他听见主人动人的声音。
这一回,赫越是清醒的。
残留的药物不足以夺走他的智,恰到好处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并不喧宾夺主地让赫越感觉到不适。清醒下,所有的感知除了疼痛被系统屏蔽了几分,剩下的一切都能被精神成功捕捉。
但是,清醒是伴着眼泪一点点被消解的。
这个过程是层层叠加的,他是在逐渐变得乱七八糟的。
维恩扶住他晃动的脸颊,将破碎眼眸中流出的眼泪如数抹去。心疼之余,燃烧的胜负欲和嫉妒心愈演愈烈。
他亲吻上去,堵住了哭声和沉吟。
赫越没有拒绝,他死死勒住维恩的腰,下巴的软肉因为侵略性十足的亲吻绷得很紧。
他的瞳孔在病床轻晃时猛然一缩,涣散的目光焦距全无。眼前总是出现刹那的白光,像是天花板上的白灯放大了无数倍占据视野的瞬间。
后颈的腺体不可避免地红肿起来。
一只大手贴上了他的后颈,摁住了鼓起的腺体。他的后背落入一个温暖充实的胸膛,按揉后颈腺体的手彻底当他。到失去力气。
腺体是雄虫的开关,更别说赫越的腺体经历过折腾,现在本就脆弱又敏锐。
总裁很纠结。主人双眸含泪,眼眸被泪光闪动着破碎,总能让虫升起恶劣的想法,要狠狠欺负他,让他被欺负到哭不出来。
但是深爱让总裁冷静了一点。他不能欺负赫越,红肿的后颈经受过摧残,才会在此刻快速淤积信息素而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