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锋立即附和:“对,你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凭什么让家族相信?”
“我?有。”
突如其来的嗓音从黑暗处响起,祠堂内的所有人蓦然回头。
江图南缓步从阴影中走出,目光平静,看不?出情绪,语调冷然:“所有原版资料,都在我?这里。”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江兆锋,唇角掀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父亲,你应该还记得,这些老鼠仓的账户持有人也有我?的名字,只要我?愿意,瑞士银行可以?随时把完整的交易记录打出来。”
江兆锋脸色骤变,猛地冲上前,像是要亲手掐死江图南:“你这个逆子——!”
江图南后退一步,令他扑了个空。
“你以?为,你真的能把我?一辈子捏在手心?”
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江兆锋:“我?还以?为你接我?回来,是因为父子之情,结果呢?”
“不?过是想把我?的婚姻当作筹码,铺你的路。”
江兆锋的瞳孔微缩,终于明白,自?己最大的破绽,不?是江津屿,而?是自?己儿?子。
“你们一直吃别人,填满自?己的胃口。”江图南语气森冷,“虎毒焉能不?食子,而?你们却?要吃净自?己儿?子的自?由和灵魂。”
“所以?啊,我?背叛你,又有什么负罪感?”
整个祠堂,一片死寂。
江兆锋的希望彻底崩碎,他踉跄着后退,眼?神变得慌乱,最后只能求助性?地看向江水生:“爷爷……救救我?,我?不?能被?带走,我?不?能!”
江水生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抬起头,拐杖重重落地:“闭嘴,不?要再闹了。”
他扫了一眼?江津屿,目光冷漠:“津屿,你这次太?超过了。”
“兆锋对津恒做的事,我?几年前就惩罚过他了。”江水生语气不?容置喙,“你不?该揪着不?放,更不?该让外界知晓,坏我?江家的名声。”
他目光沉敛,如同法外帝王,话语落下便是定论:“我?可以?让兆锋去海外,继承权归你。但这件事到此为止。”
江津屿冷笑。
他还没开口,便听到江秉年颤声道:“所以?,父亲……你一直知道?”
他僵硬地抬头,看向江水生,眼?中满是崩溃:“你一直知道这畜生害了我?的恒儿?,却?一直包庇他?”
江水生目光一沉:“阿年,你也要闹?”
“闹?”江秉年仰头长笑了一声,眼?底尽是破碎的冷意。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赤红,声音一字一句震彻祠堂:“我?一生奉献给江家,换来的,竟是这样的欺瞒?”
“父亲,这就是你的家族信仰?”
“你让我?护手足之情,那他江兆锋杀我?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家训?!”
说罢,他猛地将江家印信摔在地上。
印章应声而?断,碎成两截。
“我?现在依旧是江家当家,”江秉年字字铿锵,“我?说,江兆锋杀人偿命,就是我?说的算!”
他看向江津屿,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
江家大门打开,警察上前,反手铐住江兆锋,押送而?去。
江水生被?这一幕气得猛地一咳,当场倒下,被?紧急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