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看出来我是担心你,心疼你?”
度清亭嗯,点点头。
尤烬哄着她,等到她睡了,尤烬去了隔壁书房,她点了根烟,拉了半边的窗帘。
她咬着烟蒂抽,那时明明是有一些天真,总觉得有可能,心生期待,可随着时间消磨,人就像断了魂,一腔热诚的爱意逐渐变冷。
有风来时,乌云只是被吹得漂浮不定。
可更多是稀薄一点的,雨点还没酝酿出来,云瞬间就散了,把整个天变得灰蒙蒙。
她的心就这样阴了整整七
年。
她抽了半支就压灭了烟,她从书房出来,刚开门,尤卿川做着要敲门的动作站在门口,尤烬抽过烟的唇干涩的一抿。
尤卿川眉心稍紧,往她身后看,玻璃烟灰缸里还折着半指烟,尤卿川看看她,再看看烟,“她回来了,还没睡?”
尤烬没说话。
尤卿川说:“你妈也正在往回赶。”
尤家合着唇嗯了一声儿。
尤卿川转身出去,路过她们卧室,沉声说:“事儿我听说了,她结婚了,人是活泼了些,但是我倒相信,她不会轻易动手。”
就算她们不说,这事儿还是会到尤卿川的耳朵里,毕竟是欺负到她女媳头上,肯定会有人告诉他,高位者身边全是能透风的墙,欺负度清亭,这是在他脸上抽耳光,是踩他的脸。
他沉声提醒尤烬,“别闹出太大的动静,影响不好。”
尤烬没回话,推开卧室进去了,隔着门道了声儿晚安。
早起,尤烬先醒,她叮嘱阿姨给度清亭做点好吃的,注意忌口。昨天尤烬在公司接了两个电话,阿姨说是度清亭跟顾瑞吵架了,情绪不好,没多久顾瑞也来了电话,说是可能出事儿了,度清亭被晏一晏二下套了。
尤烬先去的公司,在办公室等苏沁溪,苏沁溪来的挺早,她敲了敲门,尤烬起身,手机响了声儿。
张阿姨:【小蜻蜓醒了,我给她熬了粥,她说今天不出门在楼下画画,现在一边吃粥一边画画。就是看着脸色不大好,心情特差劲。】
尤烬给度清亭打了电话,问她伤口好的怎么样,度清亭说:“你早上走的时候都偷偷给我换好药了,这还担心我啊。”
“嗯。”
挂了电话,尤烬和苏沁溪一块出去。
下午两点,天气没回暖,隐隐有下雪的意思。
晏冰焰给尤烬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爸妈是打来了电话,要什么赔偿尽管提,跪下来赔礼道歉都成,希望别搞太大。”
尤烬说:“我爸也是这么说,不要闹出动静。”
“那就好,生意人讲什么亲情啊,堂兄妹之间都是竞争关系,我就是被他们说的烦,只是传达一下意思,该怎么样怎么样,别太狠。”
尤烬说:“我是那么狠的人吗?”
旁边玩手机的苏沁溪听着抬了一下眸,往前看了一眼,的确,尤烬不是那么狠的人,她是活阎王。
晏冰焰笑着问:“那你在干嘛呢?”
尤烬说:“打球。”
尤烬提着球杆,她挥了挥杆,比好了准头,白色高尔夫飞跃砰地一击命中。
前面跪在地上,被蒙住眼睛,反绑着双手的人倒在地上,痛得直在地上抽抽,另一个吓得直哆嗦,眼睛瞪得比高尔夫还大。
偏他们嘴塞了高尔夫球堵的严严实实,无论疼痛还是惊吓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闲情雅致,一起啊。”
“你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