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飞快地往房间中唯一的那张床上一瘫,占据了整张床的中间。
“沈世子非要一间房,那就只好委屈沈世子睡地板了。”
然而一会儿身旁便微微陷下去一部分,沈钰也就倒在了她身侧的床角,蜷着身子巴巴地望着她:“真的不能睡床吗,相公?”
虞姝眉心一跳,坐起来瞪他:“谁是你相公?”
沈钰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荧荧:“谁叫我娘子谁就是我相公咯。”
哟,还挺记仇。
虞姝也勾笑道:“也不知道沈世子那位已经过世的娘子听见了会如何想。”
沈钰的笑容一僵,然后慢慢地收敛了。
虞姝却丝毫没有同情,还颇为得意地推了他一把叫他下床去。
她就是故意要让沈钰难堪的,不惩治一下这位风流公子,这风流公子便就越发地无法无天了。
这晚,沈钰再没有跟虞姝说笑,虞姝感谢完天又感谢大地,她的耳根子终于落得清净。
窗外,满城的官兵仍在四处搜寻逃犯,而窗内,呼吸声渐渐地安稳。
第二日,样貌丑陋却身姿曼妙的小娘子挽着壮实的黑脸铁匠从楼上下来了。
掌柜瞧见便热心问了一句:“两位客官昨夜可还睡得好?”
“挺好听好,”虞姝哈哈大笑了两声,不着痕迹地反问,“怎么了,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掌柜便压低了声音说:“害,可不是嘛!昨夜城中似乎出了大事,火烛亮了一整晚,那些搜寻贼人的官兵都来敲了三次门!”
虞姝惊讶道:“这么大的事吗?那掌柜你岂不是没睡好?今日若是再继续这么搞,掌柜你还能熬得住吗?”
掌柜道:“我休息不好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我的客人们……哎!他们要是一直抓不到人,一直这么搜,我这生意都没办法做了!”
“也是。”虞姝深表同情。
不过掌柜一下子又露出喜气洋洋的笑容:“但刚刚伙计出去打听了回来说,似乎从灵剑宗来了几位高手,那可厉害着呢!”
“嚯,这么厉害啊!”
“是啊,有几位灵剑宗的的高手协助,但愿今晚就能抓住贼人,那我们也就清净了。”
结束了与掌柜的闲聊,虞姝和沈钰十分默契地分工合作。
一个去了街上打探消息,一个则是点了一桌子的早点,慢悠悠地享用。
等到沈钰回来,虞姝正躺在床上满足地打嗝,一看他的神情,她心中便有了数。
“来的是谁?”
沈钰喝了一口水道:“秦霄和途尘。”
听到老熟人的名字,虞姝笑着感慨:“哇,还真是高手。”
秦霄和途尘都是乌思第一届的学生,也是现在灵剑宗的长老。
灵剑宗一共就三位长老,现在却一下子来了两个。
“陈思思对你挺重视的啊。”虞姝对沈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