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思前想后,看着不远处一直用千里镜观察对面情况的裴恂,心里不住的有些焦急。
他也赶紧看向对面,只见那所谓的孤狼老巢,也就是金淳镇,那里显得格外平静,而且空无一人,只是那街市两旁的各类小摊,以及各种各种的商铺,预示着这里曾经很繁华。
但是赵将军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看出来,这小破镇子里能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他看来,他所带领的大军骁勇善战,想要踏平这个小村镇,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裴恂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迟迟不肯下命名。
赵将军也具体摸不清楚他的心思,他思索了一下简士哲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便对着他开口道:“简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我这便去问问裴大人。”
简士哲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那我随奖金您一起去。”
接着,他们二人便立刻朝那山头走去,等到了裴恂身侧,赵将军才对着裴恂恭敬开口道:“裴大人,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完毕了,只要您一声领下,便可以立即攻入金淳镇。”
顿了顿,他又道:“大人,咱们等的时间也够长了,我看这金淳镇也没什么嘛!您不用担心,对付孤狼那等毛头小儿,于大军而言,绝对是易如反掌。”
可是裴恂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才开口道:“不可,时机还未到。”
听到这话,赵将军有些着急道:“裴大人,您到底在等什么?大军已经到了这里足足有两个时辰了,您相信末将,叫末将即刻攻下去,末将是定然不会负您所托的!”
此时此刻,简士哲也在一旁开了口:“是啊裴大人,若是在等下去,恐怕会徒增变数,若是真叫孤狼那伙子叛党有所察觉,那就大事不妙了,不若趁他们还没有察觉,咱们攻其不备,到时候叛党必将不攻自破。”
赵将军听完后,一副极其赞同的模样:“是啊,下令把裴大人,我赵某人在战场上拼搏这么些年,启会怕这区区叛党不成!”
裴恂听见这话,放下手中的千里镜,便对着赵将军道:“赵将军,我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不相信大军,而是孤狼地宫凶险万分,那么与之相关联的金淳镇,那必定也是危险至极,贸然行动,就是以大军的性命为代价,你我做为将领,如何能不谨慎行事?”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叫赵将军根本无从反驳,而且更是无法回答,他只能悻悻者道:“裴大人所言极是,是末将鲁莽了。”
裴恂这便继续道:“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若有违背着,死。”
这些面对着他的两个人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便即刻下去了。
而简士哲这边则显得十分焦急,他没想到,裴恂一到这赫连山,第一件事竟然是把所有的哨口都解决了。
他很聪明,也十分有计谋,毕竟,只有将赫连山里大大的哨口解决了,才算是捂住了孤狼的眼睛和耳朵,从而叫它彻彻底底的眼不能视,耳不能听,那么现在的孤狼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整个赫连山的情况,更别提他们已经陷入了被包围的境地。
此时此刻,他必须要赶紧想办法,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地宫。
可是自己的四周遍布朝廷的人,他本来是带了些自己的人马上山的,可是临近出发前,裴恂以接应的由头,将他带着的所有人,都留在了山下。
并且,对于这一请求,他是万分不能拒绝的,因为他一旦要是拒绝了,那么裴恂一定是对自己产生或多或少的怀疑,而他,绝对不能铤而走险,因为一旦自己的真实身份被暴露在裴恂面前,那么他一定是必死无疑的。
这样,他只能无奈的将人留在山下,如此他现在便是一个孤立无援的状态。
他本来计划是将消息传给哨口的人,然后再由哨口将消息传递给孤狼地宫里,可是裴恂一来便将所有哨口斩草除根,这是完完全全断了他的如意算盘!
思及此,他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便下意识挪动步子,想要往更偏僻的地方走。
可是他刚踏出几步,便有好几个官兵立刻跟了上来,一来二去,他发现这几名官兵根本就是一直在监视自己,他心里立刻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思及此,他估计加快脚步离开了刚才的地方,果不其然,那几名官兵也立刻跟着他往另一处走去。
简士哲走到一半,便状作回过身去,像是他刚刚只是在焦急的踱步。
他猛的一回过身去,刚好和那几个官兵来了个四目相对,那些官兵果然立刻想要散去。
但是在他们散去之前,简士哲却先开了口,他叫住那几个官兵便道:“你们几个,不好好守着,为何四处走动?”
其中一个官兵立刻恭敬的行礼道:“回简大人,这里地势陡峭,又十分危险,我们哥几个奉裴大人的命名,保护您的安全。”
简士哲听到这话,他们都把裴恂搬出来了,他当然不好说什么,便即刻点了点头,又往回走了。
可是他心里却没有底儿了,这裴恂的人如此监视自己,他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将他手里的信息传递出去,所以他也只能干着急了,只是期望地宫已经提前做好防备了!
离他不远处的裴恂瞧着简士哲的模样,他眼神里皆是笃定,而他身边的姜幼枝则道:“这个简士哲,已经这时候了,竟然还是不思进取,简直是一意孤行。”
“亏我以前还认为他是个好人好官,没想到他竟然自甘堕落,和孤狼这些大逆不道,作恶多端的叛党勾结在一起,真是愧对百姓对其的爱戴!”
顿了顿,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道:“不知道阿常现在如何了?自从那日大人你派他来勘察孤狼地宫的情况,他就一直没有消息,那地宫里凶险万分,到处都是机关,不知他现在的进展如何?还真是叫人有些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