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修的是剑道,灵台修士,要保韩资。
这是江宁的第一判断,老者出现,他便知道韩资今日死不了了。
“晚辈江宁,见过前辈。”江宁低头作揖,心中却是一万个不满,可也无可奈何,这老头子只要飞剑一动,就算他《南离步》再快,等级压制之下,也是必死无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今日低下的头颅,是为了明日更高的昂起。所以,他不在乎低头。
“你刚才说,我流云宗怎么?”老者摸了摸胡子,站在韩资身边。
江宁低头说道:“晚辈并未说流云宗的不是,只是韩家欺人太甚,闯我后山,还要杀我,要不是我机智,怕现在已经死了,前辈也是修行之人,您说我还不能抱怨两句?况且这样的人都能入了流云宗?晚辈倒是不信,现在流云宗招收弟子这般随意?要真是这样,那我也能入了不是?”
老者一愣,没想到江宁又将皮球踢了过来,旋即有些恼怒:“你这小东西,油嘴滑舌,你可知天外天,山外山?你这点修为出去了还不够塞牙缝,还敢跟我瞎扯?我流云宗收弟子,是我流云宗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天外天,一天更比一天大,天外有天:山外山,一山更比一山高,山外有山。”江宁抬起头,看清了这老者,一身青衣,上面绣着白云朵朵,白发散落两肩,鼻梁挺拔,眼如鹰隼,的确是个厉害的剑修。
“恩?知道的倒不少。”
“柴长老,就是他,将我等伤成这样,我已说了流云宗在此,可他却不以为意,丝毫没有把流云宗当回事儿啊,这分明是打流云宗的脸,打你的脸,打韩家的脸啊,还望长老击毙这小兔崽子,为流云宗证名,为……”
“闭嘴,你韩家什么时候成了我流云宗的脸面了?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少宗主保你,老夫才懒得管你。”柴长老打断了韩资的话,怒道。
“是是是……柴长老说的是……”韩资不敢再言语,躲在柴长老身后,用眼神告诉江宁“必死无疑”
江宁到懒得解释,少宗主保韩资,他要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就可以去死了。
“你既然侮辱流云宗,就要付出代价。”柴长老摸了摸胡子,开口道:“这样吧,你接我一剑,接得住,此时就此揭过,接不住,生死有命。”
“合着你们理亏,还要我接你一击,脑子被驴踢了不成?”江宁腹诽,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悦。
“前辈灵台修为,晚辈只是小小灵气境,差别之大,犹如云泥,若是传出去,与前辈名声有损,我不能接。”江宁开口道,这些冠冕堂皇的宗门,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清誉,如此这般说辞,看那老头怎么应答。
“柴长老,不要中了这小子的奸计,这废物巧舌如簧,白的能说成是黑的,黑的能说成是白的,柴长老,不如直接斩杀了……”韩资听江宁这般说,急忙扇风。
“聒噪,老夫如何办事还需要你来教?”柴长老盛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若不是少宗主让你活着,你已经死一百次了。”
韩资一声不吭的飞了出去……
“老夫把修为压低到灵气境,只用一拳,这样既不失身份,对你也公平,如何?”柴长老显得有些不耐烦。
“公平?公平被你妈吃了不成?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江宁暗怒,却开口道:“如此也好,那先说好,接下了,此事一笔勾销,休得秋后算账,流云宗同辈之人见我必行大礼,接不下,我死了算了,这个彩头可好?”
江宁这般说,也是想试试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准,灵气六重巅峰,对于缺少战斗经验的他,到可以试试,大不了遁入玄黄珠内,又怎么会死?怎么算都是自己赢面大。
“恩……可以,老夫这般注意还是可以定下的,看掌。”柴长老倒不含糊,话音刚落,右掌便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