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都会竭尽全力护好林海宏。
老太太诵完经,缓缓睁眼,温声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俞非晚扶起老太太,无奈回答“是大伯。”
“大伯没有听您的话,他进城了。”
“萍萍刚才挎着菜篮子出去买菜,无意间看到了大伯拎着酒瓶摇摇晃晃的进了麻将馆。”
老太太的脸色瞬间阴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奶奶。”俞非晚轻轻抚了抚老太太越发佝偻的背,劝道“奶奶,这件事给大伯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村里人几乎人尽皆知王琴秀跟着外地的野男人跑了。”
“这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耻辱。”
“他留在村里,不仅时时刻刻都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神,还会被人看不起,戳着脊梁骨骂窝囊废,连自己媳妇儿都守不好。”
“您别太气。”
“大伯虽然气恼憋屈,但也不算太糊涂。”
“最起码他还知道偷偷摸摸的瞒着堂弟寻您,这说明大伯还是顾念着堂弟的。”
俞非晚绞尽脑汁的宽慰着老太太,生怕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发生,气坏了老太太的身子。
不值当!
再说了,林青山一直都不算是坏到骨子里。
从那个风雪夜,林青山深一脚浅一脚的把偷偷攒下的零零散散的私房钱送来,她就能看出林青山这人矛盾的很。
老太太的神色和缓了几分“那也不能因为他受了打击就放任他酗酒烂赌啊。”
“赌博上瘾,十赌九输,最后倾家荡产。”
“那董家,不就是前车之鉴。”
“在这件事情上,他再可怜也不能心疼他放任不管。”
“王琴秀跟人跑了就跑了,日子总还是能过下去。”
“他自己毁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王琴秀跟外地的戏班子偷跑时,把全部家当都卷走了,就给青山留下了一屁股的债,要是再烂赌酗酒,砸锅卖铁也还不上。”
老太太一贯的清醒。
心疼归心疼。
对错归对错。
在影响一生的大是大非上,老太太绝对不会含糊。
“我必须得把他抓出来!”
“男子汉大丈夫,一蹶不振,才真的会让人瞧不起。”
老太太拄着拐杖,敲的地面梆梆响。
说话间,老太太就要拄着拐杖往外走。
俞非晚犹豫着“奶奶,要不要告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