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去了,没准太子又要说你掉钱眼了。长姐何故平白遭其白眼?”
顾晏宁觉得有道理。
她弟弟是不会骗她的!
顾晏然拉着垂头丧气的顾晏宁往回走。
盛泽巴巴的跟上,他要去蹭饭。
而后,听了一路少话的表弟对周屿有意无意的谴责。
盛泽:所以,宁姐反感周屿,其中有你的手笔吧!
实在是……干的漂亮!
太子也的确不是好东西啊!他陪读都要陪吐了。
顾晏然:“太子那人,心思深沉。”
盛泽一拍大腿:“没错!实在黑心!”
顾晏宁:“长姐你又过于单纯。”
盛泽:???你说的出口吗?
顾晏宁就喜欢别人夸她,不管真话假话:“也是!”
顾晏然朝顾晏宁淡淡一笑。
“再者,男女有别,日后还得注意些。”
盛泽:“哈哈哈哈没错。”
顾晏然淡淡的看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他不明白。
盛泽在周屿面前明明吃过不少亏了。怎么,还在作死?
他是顾晏宁的亲弟弟,再如何,周屿也不会欺到他身上,甚至对方只能讨好。
可盛泽……
就不一定了。
——
回了府用完膳。
姐弟俩便向阮蓁提出了去看姜怡。
阮蓁允了。
她从不会拦着孩子,不让其同姜怡亲近。
半年前,慕家父子终究为了战事去了边塞。
当时,慕寒生的婚礼正举行了一半。边塞告急,他只能歉意丢下新妇。
阮蓁站在城墙上,望着下头乌泱泱的大军,突然,好似感悟了什么。
为天下苍生,就是将军府世世代代,责无旁贷的使命。
慕寒生不该完成婚礼吗?
该。
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去做。
不止是他,我朝的将士,他们骨子里有热血。
慕又德这么些年,从未为自己活过。他这一生都交代在护疆土的戎马之地。
不可置否,他定然也受尽了内心的谴责。全都是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