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锦福了福身子还礼。就支开身边的丫鬟去备点心。又取出一物:“公子的玉石。”
齐暄连忙双手接到手里。
“我愿该早些来取的,却实在脱不了身,知晓姑娘来了临安,便厚着脸皮来寻了。”
他的确中举了,却是个芝麻小官,刚任职,就同上面的官员一道调出临安,也是不久前才调回来。
感恩的话不曾言表,就听桑知锦道。
“我曾有幸得梵山寺方丈指点,他说我命途坎坷,若要转危为安,这十八岁之前不该有红尘情思。”
“然,我已过十八,昌平侯还是走的蹊跷。可见方丈也有说不准的。”
齐暄蹙眉。
“姑娘乐善好施,自然有福气的,这……”
“不。”
桑知锦看向他,一字一句道:“玉石还你了,我想求公子帮忙。”
“姑娘只管说。”
“我要三日之内,全临安都传遍我命硬克夫。”
既然没人帮她,那她只能自救了。,!
p;达官显贵里头,有几个正房夫人长了一张妩媚的脸蛋?
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该是吴煦辰的最后答案。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
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两人站在一起,也……格外般配。
桑知锦茫然的眨了眨眼。那双狐狸眼自带惆怅和哀伤。
那她……怎么办?
她不是好人,但也做不到,插足恩人姻缘,毕竟,昌平侯府的事吴煦辰帮过她。
可礼部尚书府上的二公子,又实在让她无法接受。
想到这里,桑知锦苍凉的笑了笑。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指尖传来一团湿濡。
桑郁来了临安,为以绝后患,她必须快刀斩乱麻。
不能等了。
“姑娘。”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有位齐公子,上门拜访。”
齐?
“许是兄长的同窗。兄长既不再,请他回吧。”
“可那公子说他有块兔儿形状的玉石落在您这里。许久了。”
玉石?
桑知锦眯了眯眼。很快恍然。她指尖一顿。
“奶娘呢?”
“奶娘说公子喜欢唐记的点心,亲自去买了。”
桑知锦眼里有暗光闪过,她去了里屋,翻箱倒柜,取出一物。
玉石成色算不得好,上头的刮横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