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再去看了一眼,有不少人质疑真实性的。
但他都没太放在心上。
还有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沐运一连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他回拨了过去,对方简直像是守在手机旁边一样,不到一秒钟就接了。
“喂喂?谈黎你没事吧?!”
他“嗯”了一声。
对方听到他的回复,心终于安了,“没事就好。”
随即又抱怨了一句,“你没事怎么不接电话呢?”
谈黎随口敷衍了两句。
沐运也就是让他报个平安,没多想,径自点燃了一根烟,又叮嘱了几句,“我看最近局面不太平,你多囤积点吃的喝的,不要随便出门,心理治疗在线上进行也可以。”
“谈黎,你爸妈希望你好好活着,别乱想啊。”
谈黎低声说:“我知道。”
“对了,叔叔,关于网上说的怪物……”
他本来决定提醒一下,但又想到自己是个存疑妄想症患者,大概率会被当成疯话,他只能说:“要多小心,以后最好避开蓝色的日光走。”
因为怪物最喜欢沐浴蓝日的日光了,经常在日光下出没。
可他们两方都好像把对方的话当耳边风,沐运显然没放在心上,含糊地“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之后长长叹息了一声。
在一旁偷闲的同事好奇地问:“又是你那个朋友的孩子吗?”
“是啊,真让人不省心。”沐运掐了烟。
“你也真是…不用怎么负责的,自己不想好,别人怎么劝也没用。”
沐运嘟囔一句,“可他额外给的太多了。”
同事:“………”
“对了,他是…叫谈黎是吧?还是混血。”同事抹了把脸,忽然若有所思,“我说怎么耳熟,是他啊,就是谈烨他儿子对吧?”
“你认识?”
同事说:“也不是,就是印象挺深的,十几年都没忘。毕竟父亲挺有名的,这孩子也是可怜,当初年纪小小就被带来看心理医生,你那时还没调过来,当初是赵医生在任。”
“怎么?”
同事偷偷压低声音,“他私底下跟我说,这小孩脸上一点鲜活气都没有,活像个死人。关键不是这个,他那段时间整宿整宿做噩梦,做的梦还挺奇怪,关于羊,触手什么的……到最后整个人都有点崩溃了,辞了职,改行换业,听上去邪乎是吧。”
“谈黎很小的时候心理状况就不好?”沐运自觉过滤掉了那些不靠谱传闻,抓住重点问。
“这倒也正常,毕竟他当时年纪小,又遇到那种事,正常人都得出现点问题,幸好后来没事了。”
“什么那种事?”
“哎,不就是——”
同事刚要说,忽然,一个护士急匆匆的喊他,“王医生!王医生!你在哪?”
“不说了,有人叫我。”同事连忙打住,急匆匆地跑了,留下这一段没有后续的交谈。
另一边。
谈黎搬开了父母的床,他没忘记自己那时在底下发现了什么。
那把乌黑的枪支还静静搁置在客厅茶几上。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父母可能是某种危险人物的准备,但当看到了一本持枪证,内页赫然是他父亲的照片和名字,相关证明一应俱全,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床底下有用的东西没多少,除了发现一包子弹,还有一封…给他的信。
封面确实写着给谈黎。